說實話,荊門現在並不是很擔心自己的處境,他只是對於眼前這個女孩更加的好奇了,荊門突然笑出聲來,女孩不解,問:
“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
荊門沒有回答,反問道:
“你剛剛說鬼蜘蛛,那是蜘蛛的一種嗎?”
女孩竟然表現出異常的興趣,道:
“那應該算是我的另一個名字吧。”
聲音中透著說不出的微妙。
荊門並不吃驚,這很明顯就是行走江湖之人所使用的外號,跟這個稱號聯絡起來,荊門忽然就覺得這些纏著他的類似頭髮的絲線果然更接近於蜘蛛絲一類的東西,怪不得感覺有粘性,荊門自嘲道:
“這麼說我倒像是掉入蛛網的小飛蛾咯。”
“你,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
女孩顯然十分不解,做思忖狀。
荊門覺得豁然開朗了好多,他現在已經掌握了一些資訊,雖然不多,但至少從鬼蜘蛛這個稱號中,他能夠獲得一些資訊,一般一個人某種稱號的確立都體現了這個人身上的某種特點,比如那個自稱段的人武器是一根很像蠍子尾巴的鞭子,那麼如果他有外號,一定是和蠍子有關的詞彙,這個女孩既然叫鬼蜘蛛,那麼他的攻擊方式,一定是和蜘蛛相類似,就好比現在纏在他身上的絲線,荊門現在幾乎可以確信這就是和蜘蛛網類似材質的絲線。
名為鬼蜘蛛的少女眼巴巴的看著荊門,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她所不能理解的事物一樣,這就好比是水寒第一次看到重鸞,十分的不能理解卻又有著濃厚的興趣,鬼蜘蛛看著這個已經完全被自己控制住,任自己宰割的大叔,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她感覺從剛剛到現在所有的情況都是在這個男人的意料之中的,這種感覺讓她瞬間焦躁了起來,她再也無法忍受,立刻操控頭髮加速向荊門纏去,荊門感覺到身上的頭髮越來越緊,同時正在不斷地向自己的七竅中鑽去,像是拼命地要鑽入自己的體內,看樣子這丫頭是想靠這些頭髮來殺死自己,不過,已經太遲了。
無數的密密麻麻的頭髮將荊門包裹其中,那些黑色的頭髮最終形成了一個黑色的繭,而那繭中沒有絲毫的生氣,就好像根本就是一個死物一般,對於這個場景,最先不淡定的是聞胖子,他看到那個掛在半空中的巨大的繭,當時就蒙了,若不是九道的話,他一定會立刻便以為荊門已經掛了。
九道這個人屬於那種話不多但字字璣珠的型別,他看著問胖子的慌亂的樣子,說了這麼一句:
蟲子只有在破繭後才會真正展現他最美麗的姿態。
相當的文藝範,但就在九道話音剛落,毫無徵兆的,就好像是單純為了配合九道的這句話,那黑色的繭瞬間崩塌下來,那些黑色的頭髮猶如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一般,一綹一綹地掉在了地上,似是化成了一灘死水,順勢流在了地上。
鬼蜘蛛愣在原地,就在前一秒,她還自信滿滿的認為荊門已經死定了,可就在那一秒過後,她就完全搞不清形勢了,看著眼前這個全然無事的悶騷大叔站在自己面前,他的眼神依舊那麼的淡定從容,剛剛的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過。
荊門一臉百無聊賴,從袖中取出了一根狗尾巴草,慢悠悠的叼在嘴裡,淡淡道:
“你就這點本事嗎?”
鬼蜘蛛大吃一驚,立刻收束頭髮,那些剛剛掉落一地的頭髮並沒有斷掉,顯然,荊門並沒有用什麼野蠻的方式來破除她的發繭,但這就讓鬼蜘蛛更加難以理解了,這傢伙,究竟是怎樣讓對自己惟命是從的頭髮乖乖落在地上的呢?
荊門看著面前少女的表情,感覺到十分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