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個疑問,他馬上反駁還被自己拎在手裡的殘疾人:
“該死的,你這小子,你絕對搞錯了!”
“這隻匕首我已經用了半年多,而且這段時間裡我一直在海上,就是那真的是一塊訊號傳送器,它怎麼可能到現在還在工作,難道它的電量不會耗盡嗎?”
“而且我曾經帶著它在深海里和鯊魚群搏鬥,就算是效能再好的電子裝置,就算經過防水處理,長時間浸入海水也壞了!”
“你一定是搞錯了,難道這是你拆開我的匕首槍,組裝不回去了,才用這樣的藉口騙我?”
沙林惡狠狠地搖晃王德發,這個小殘疾的臉憋得通紅,他用力抓住沙林斑駁的手臂,提起一口生氣,費力解釋道:
“先生,您、您是這幾天才剛到自由城邦的吧?”
“在、在自由城邦,每座城市都有上、上百處磁感應無線充電區域,只要您經過這些區域,磁感應圈就、就會自動給您的電子裝置充電!”
“當然……電費會在您繳納網路費用和稅費的時候、統一結算!”
“呼、呼——”
在幾乎窒息的狀態中將一切解釋清楚,王德發從沙林松開的手中跌落,啪地摔回輪椅上。
他補償式地用力喘息,沙林再也沒有懷疑他的理由了。
很快,又一個疑問出現在沙林腦中,安迪當時在那種情況下,為什麼要放一隻訊號發射器在自己身上?
當時他不是說害怕自己身上有輻射殘留,才一定要把自己送入指定隔離區嗎?
他不是說得很大義凜然嗎?
訊號發射器的作用是什麼,後面他又沒有尋找過自己,那他為什麼要把這麼‘高階’的東西放在自己身上?
沙林拼命地想,思考這一整件彷彿從他見到安迪那一刻就被註定了結局的事情,安迪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這整件事能給那個紅頭髮的男人帶來怎樣的好處?
“訊號發射器.....”
“訊號......”
“訊號......”
沙林唸了幾遍這個單詞,他終於意識到訊號究竟意味著什麼!
訊號發射器,不緊緊只是定位器,網路世界能夠傳播的一切資訊,都是使用訊號完成的。
音訊可以轉碼成訊號,訊號同樣可以解碼變回音訊資訊!
“音訊,對、音訊資料!”
沙林想到這裡,馬上開啟手機,在網路上尋找與卡帕核爆災難有關的一切新聞影片。
緊接著,他看到了那條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內部探訪’和‘深層解密’......
整條揭露影片的背景是黑白的,聲音經過特殊的模糊化處理,人物全部都是用熱輻射代表的模組,根本沒辦法分辨偷拍下這些東西的人是誰,也沒辦法分辨這是在哪裡。
但是,沙林還是瞬間就分辨出這些音訊就來自他曾經停留過、戰鬥過的地下醫院。
那些曾經和凱克交流過的話語、在d區臨時收容間編號f037慷慨激昂的畜生般的演講、還有輻射病患者們被防火牆公司射殺瞬間發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