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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當然可以見她,可是我不得不提醒您爵士先生,她曾經受到過嚴重的傷害,所以她的精神狀態並不容您可以進行長時間的談話。尤其,我希望您不要刺激到她。”
唐嘯安的身份,依然被盡職的護士擋在醫院的門口。聞訊趕來的醫生,鄭重的向唐嘯安一個勁的叮嚀。
卡特琳娜.福克斯好奇的看著這所地下的醫院,與居住區不同的是,這兒通道兩側的門全都是玻璃的透明門。醫生護士來往於附近,但看得出來這兒的病號並不多。
“沒問題,我會注意!”
獲得醫生同意後,唐嘯安來到唐妍梅的病房。透過玻璃,他看見蜷縮在角落裡的唐妍梅。
坐在床上的她,用手抱著膝蓋,彷彿還在懼怕著什麼。
長長的黑髮,靜靜的垂在頭的兩側。可她的眼神,並沒有換到這個安全而又安靜的生活環境後,應有的活力。
甚至唐嘯安映在玻璃上的身影,也使唐妍梅害怕的把身體更緊的蜷起來。
“這些蘇聯混蛋,他們可以向一個7歲的孩子開槍,那麼也就會如此對待平民!那麼我們這一次的報復行動……”
原本,當唐嘯安在電視上看到那些黑幫甚至向蘇聯的旅遊者動手時,心中就陷入到某種矛盾之中。
為了某種資訊向對方的官員動手,是一種問題。可向手無寸鐵的平民動手,那是一種不道德的事情。
儘管黑幫無所謂道德,但就他自己來說,他是一個軍人。
一直陷入到某種苦悶中的唐妍梅,被黑影嚇得抱住了頭。她偶爾用眼睛偷看的神情,就彷彿一個被妖怪嚇得不敢進入睡眠的孩子。
“妍梅,妍梅!”
唐嘯安幾步來到蜷縮在洗髮上的唐妍梅身邊,在他的腦海裡,大概一些擁抱與撫慰的話語,可以使唐妍梅更快的回覆起來。
然而,唐妍梅的反應,卻使他大失所望。
“是你……不……不,我不要見到你……你離開……離開!”
她抱著頭,聲音嘶啞的彷彿一塊扯開的綿布。
“別……妍梅……是我……”
可是,唐妍梅彷彿不認為他一樣,一個勁的縮在沙發裡,就彷彿一個無助的孩子。
“爵士,爵士先生,我看您得離這兒!”
唐嘯安多想把唐妍梅抱入懷中,多想讓她可以平靜下來。
可他知道,儘管是一個士兵,受到如此多折磨的時候,心中也會難以平靜。甚至參加過戰爭計程車兵,即使毫髮無損,往往也會存在這種心理性疾病。
“創傷後心理壓力緊張綜合症”主要症狀包括惡夢、性格大變、情感分離、麻木感、失眠、逃避會引發創傷回憶的事物、易怒、過度警覺、失憶和易受驚嚇。
回過頭乞求似的看著醫生。
“一句話,我和她只說一句話……!”
大約醫生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大約醫生也體會得到唐嘯安心中的那種悲哀。
可是他的職責告訴他,眼前這位爵士先生,正在影響病人的康復。
“爵士先生,請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您知道,她受到的傷害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超越了她的承受能力,所以我懇求您,爵士先生……!”
看著憔悴的唐妍梅,看著她恍惚到已經不能認為自己的精神。一瞬間,唐嘯安的心彷彿被撕扯成兩半。
“對不起醫生,我馬上就離開,如果她有好轉的話,請您讓我知道!”
“爵士先生,這一點請您放心!”
醫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要知道一個爵士你根本不能拉扯他。否則的話,恐怕有觸犯《中華法典》之憂。
但如果不完成自己的職責,瀆職的處罰將會更加嚴重。在中華聯邦的法律體系裡,一旦牽扯上瀆職,就算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也會給瀆職的人帶來無法承受的損失。
卡特琳娜.福克斯與李菲凡坐在外面,她們來到這兒,恐怕就已經完成了她們的“任務”。
前者我們還不知道她的心中在如何想,但就李菲凡而言,她感覺到自己追求的那個目標,似乎正在遠離她的視線。
“不,菲凡,我想你不該太過於牽掛他。除非你能忍受他像他父親一樣到處留情,不管你怎麼樣,我肯定是不會接受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