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底下都是鬆鬆軟軟的草地。
影響不大,在酒揮發下的蘇蘇甚至睡得更香。
“還記得做醉生夢死的原因嗎?”沉莘望著一臉好夢的蘇蘇,笑容燦爛:“可要感謝無明殿主的賭注。”
殷九當然不會忘,路重簫飲酒和她與沉莘全然不同。她們喜歡自然隨性,任由醉意上頭,從來不用靈力消散它。
但路重簫不一樣,他從頭到尾幾乎都能保持清醒。
所以沉莘就嘲諷他不敢,讓他有本事別用靈力。
可路重簫反譏是她釀的酒濃度本就低,能醉是因為酒量不行。
氣得沉莘就和他賭,下次釀的酒究竟能不能醉倒。
於是有了醉生夢死,本來製作時間不是很久,殷九就建議沉莘參入一點九迴夢,這樣營造出夢境效果能令人長醉不醒。
毫無疑問效果十分明顯,憑誰也難挺過去醉生夢死的強大。
後來必須要遵守約定,所以路重簫再也不肯和她們一起喝酒了,偶爾再來千刃林都是找殷九回去。
“所以,”殷九搖著醉生夢死的酒瓶,笑容裡帶著挑釁:“只剩我們兩個了,之前好像總說要試試誰最先倒下的。”
因為清楚醉生夢死的威力,除了路重簫那次,她們也就偶爾淺淺一蠱。畢竟醉倒的話,還怎麼品嚐其他的酒。
“來!”沉莘自不會畏懼,果斷:“誰輸了下一罈醉生夢死就由誰來釀。”
最開始釀製的醉生夢死殷九也是參與的,聞言點頭:“好。”
風中盡是淺淡的醉意,和周圍乾淨自然的竹林溪流融合一體。光色渲染草叢,窸窣的小動物們無意探出黑溜溜的眼睛。
亭子裡已然擺落大片亂七八糟的瓷壇以及酒壺。
酒液從舌尖一直燒到體內,神智慢慢模糊。
衣袖上沾著落葉,沉莘不耐煩地揮了下,目光也有點搖晃:“還、剩多少?”
“不行了?”杯壁貼著唇,其實殷九自己都難穩住握住酒杯的手,然而照樣笑容暢快:“差不多還剩三杯……”
不停地捏著額角試圖清醒的沉莘抓起杯子一飲而盡,嘴裡嘟囔:“繼續。”
明明已經忍不住趴在了桌面上,還要強裝:“小九,你倒在桌子上了。”
“你看錯了。”假裝杯子旁的一灘水漬不存在,殷九仰頭把酒壺裡倒乾淨,然後退給沉莘滿滿的一杯:“這是你的。”
半闔著眼眸的沉莘笑得要摔下去:“少誆我,當我看不見嗎,明明是你的。”
“那一半一半。”不由分說,她喝下去半杯,然後遞給沉莘。
大概是真的意識不清了,接過後的沉莘剛抿了一口,就堅持不住栽在了桌面上。
酒杯順著邊緣叮叮噹噹打了個轉,保持不動。
“阿莘?”殷九拽她,差點也沒站穩,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麼糟,可不像這地上一個桌上一個的。
她笑笑,眼前都是朦朧之色。不行,她不能和她們一樣都睡在這裡。
敲敲頭,對了,千刃林後的溫池。
泡在裡面是最是舒服不過,好久沒來過,趁著這次自然是真正的醉生夢死一回。
一邊搖晃朝著溫池走,一邊隨意解開衣紗的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