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沈光年接著問高朋遠。
為了不洩露他的隱私,不讓安憶夏知道自己在調查動物屍體的事,沈光年特意找兩人獨處的時候。
“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我曾經蹲守過幾次,但是沒有任何發現,就放棄了。”高朋遠當時因為班上的女生被嚇到,就想多找點素材。
沈光年也沒指望能從他這裡問出什麼,高朋遠只是湊巧發現屍體,不會湊巧到遇見扔掉屍體的人。
“沒事,謝謝你的配合。”
高朋遠撓頭,沈光年幫他那麼多,他卻提供不了任何線索。
“對了,我發現屍體的袋子裡有破碎的玻璃儀器,那天是星期三。”高朋遠想起一些細節。
沈光年皺眉,星期三做實驗的班級少說也有十個,他們班就是在星期三做實驗,不可能一個個查。
在對方有下一步的行動前,只能以靜制動。
沈光年跟駕駛員說了回去,就走到甲板上,欺凌永遠不會停止,他一人之力根本做不了什麼。
他能阻止一次,兩次,不可能次次都及時阻止。
“有線索?”安憶夏走到他的身旁。
“沒有。”沈光年以為能瞞著安憶夏,她還是如往常一樣聰慧。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高朋遠的事情讓安憶夏深有同感,她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訴沈光年。
只有她知道沈光年的秘密,太不公平,雖然,她的秘密很平凡。
“小的時候,女生喜歡男生,就看跑得快,成績好,能打架,男生喜歡女生就看成績好,長相好。”安憶夏說著。
小時候的看法很單純,全憑自己的感官。
慢慢大了,考慮的事情就會變多,家世,人際關係,都會考慮。
“我家原本,只是一般的工薪家庭,後來,我父母炒股成功,成立了各自的公司,錢越來越多,心越來越遠。”安憶夏悲傷道。
沈光年想起她的父母,全程都在演戲,眼裡沒有一點愛意。
以前的恩愛夫妻,今日相互折磨。
“因為家庭變好,很多男生都開始圍著我,在一段時間內,我被女生集體無視。”安憶夏想起當時,什麼活動都沒人通知她,就像個透明人。
冷暴力才是最難以忍受的,內心的空虛感,被排斥的無助。
“後來,我拒絕所有男生,融入女生的圈子,情況才好轉。”安憶夏也想過,不理會這些事情。
可是,老師找她的父母談話,說她被同學孤立。
父母本就不好的關係,直接降到冰點,互相責怪對方沒有教好孩子。
不想聽到父母吵架,她只能用這種方法保護自己。
沈光年無法判斷安憶夏的做法是對是錯,兩人的情況不相同,沈光年即使一個人也能活的很好,安憶夏需要顧慮到她的父母。
“張雷可能會報復,你多注意。”安憶夏提醒。
沈光年點頭。
回到岸上,饒皓月一臉疲憊,安憶夏和趙芸左右扶著她。
趙芸嚴格的實施防衛計劃,不給饒皓月任何接近沈光年的機會。
饒皓月在船上,得到她全方位的照料,覺得她是個不錯的人。
趙芸雖然有小心思,但是照顧饒皓月是真的上心,她放棄與代文軒海上燭光晚餐,專心的陪著饒皓月。
她平時大大咧咧,其實內心細膩,很會照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