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年躺在床上,病服有點小,褲子只到小腿,手上拿著剛買的書。
他把書合上,放在床頭櫃:“是憶夏。”
“你怎麼知道?”王隊長疑惑,肯定了沈光年的話。
“要是上司,就不是這個表情,而是黑麵神了。”沈光年形容的很像。
王隊長對警察局長有滿腔的怨氣,不是因為是上司,他都想一個過肩摔,讓局長滿頭星星。
“沒找到人。”
王隊長拿出手機,他的表情很明顯嗎?怎麼沈光年什麼都知道。
沈光年笑道:“要是找到人,王隊長一定出動全域性的警力去抓人。”帶了些調侃的語氣。
最近發生的事讓沈光年對王隊長產生信賴,可以適當調侃。
王隊長出言反駁:“似乎某人應該比我焦急。”
沈光年輕笑兩聲,笑容裡包含了太多東西,王隊長剛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又變回原來的雲淡風輕。
“今天的人是誰?”王隊長問。
“不知道。”
“我說的不是跟蹤我們的人,是你扶的那個老人。”王隊長的眼神變得銳利。
沈光年低下頭,沉聲道:“有些事還是不要深究好。”
“你不是說過,我可以問問題。”
“我給的時間是昨天,今天不算數。”沈光年雖然生病,但是腦袋清楚。
王隊長想要炸他,可惜沒有效果,他有些失落,當了那麼多年的警察,他居然對一個高中生束手無策。
他先示弱,不再追問:“我回家一趟。”他答應安憶夏要把資料給她。
沈光年表情緩和:“謝謝。”
他只要不提到李在晨,就能保持冷靜。他和李在晨的事情,不是誰都可以從他口中知道。除非是很信任的人。
王隊長對沈光年的脾氣還是沒有摸清楚,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到多久。
走出房門的王隊長,神情嚴肅,他得到訊息,饒家已經坐不住,開始選殺手,準備下重金,勢要殺死沈光年,他們不想透過法律渠道,只想讓沈光年越早死越好。
案件沒有完結,饒浩宇的屍首就放在警察局,不能舉辦葬禮,也不能讓他入土為安,對他的父親而言是種折磨。
前段時間是因為饒老一直壓著,不準動手,可是,怒火壓制的太久,就會爆發。加上,饒老忙於其他事情,沒有時間約束,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這也是為什麼王隊長會不留餘力幫助安憶夏,對於沈光年而言,警局會變得不再安全,而是囚禁他的牢籠,必死之地。
王隊長知道自己保護不了沈光年,只能藉助外力,哪怕是違反他做警察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