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尊嘴角掛著笑,那面具恰到好處地鐫刻出了他的冷意。
他走近施醉卿身邊,聲音溫存繾綣,“卿卿,你真不乖,有了我,還惦記其他的男人。”
施醉卿的耳邊,已經感覺到了他話裡的冷意。
她好似再也無所顧忌,笑了幾聲,無畏地直視皇尊那深邃的眼眸,“你不是也有其她女人?”
皇尊旁若無人地將手指印在她蒼白的唇上,他搖了搖頭,“卿卿,你怎麼能這麼誤會我……”
他刻意的曖。昧,施醉卿有意躲避,卻躲避不了。
施醉卿不可避免地紅了臉,蒼白的臉多了幾絲紅暈。
她從來就抗拒不了這個男人。
“卿卿,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是我唯一的一個女人,除了你,我誰也看不上……”他輕聲地說著,像在對情。人細語,“卿卿,你說該怎麼辦?”
施醉卿面上嗤之以鼻,然心裡卻始終不受自己控制。
無數次她懷疑皇尊曾在她身上注射了什麼高階毒品,讓她在面對他的時候,無法自拔地被他所迷惑,然後沉。淪……
楚墨站在不遠處,他懷裡護著驚魂未定的施嵐嵐的。
施醉卿冷眼看著,心裡又是一陣一陣的泛疼。
前一刻你還深愛著著一個人,為了他刀山火海,地獄油鍋你也甘之如飴地去闖,後一刻你卻恨不得狠狠地撕碎他,這種劇烈反差的感情,估計沒有人能很快地收拾。
施醉卿也一樣,所以她此刻的心,是糾結的。
皇尊勾著唇瓣,他的唇薄而性感,他帶著黑皮手套的手指在施醉卿的胸口戳了戳,施醉卿竟覺得胸口被他戳得幾分刺痛。
“卿卿,我這麼寵你,你這裡卻藏著別的男人,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施醉卿淡漠地看著皇尊。
楚墨,一個她自願為他走入地獄的男人。
皇尊,一個狠辣無情將她推到更深地獄的男人。
她記得皇尊在激。情之餘曾對她說:“卿卿,我滿身都是血,洗不乾淨了,你陪我一起,我們一起下地獄……”
所以,她將十五歲最純真的她,打造了成了一個殺人的工具。
世人都以為她是皇尊的殺人工具,卻不知道,她同時也是楚墨的殺人工具,為楚墨除去他所忌憚的對手,為楚墨除去他高升的威脅……
他一生榮華,而她一身罪孽。
施醉卿淡淡地扯了扯唇瓣。
皇尊勾著她的下巴。
他很高,高得讓施醉卿望塵莫及。
“卿卿,你愛著這個男人,這十二年你心裡都有他,可是你知道嗎,十二年前,是他親手把你送給了我。”
皇尊笑容殘忍嗜血。
施醉卿如柳葉輕勾的眼睜大,“你說什麼?”
“卿卿,十二年前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不會愛我,那麼幹淨的你一定不會愛我,所以,我只有將你變得和我一樣髒,我要你心甘情願做我的女人,所以我去找楚墨,我說我要你,他答應了,卿卿,他答應的那麼容易,你就像一個貨物被他拱手送給了我,而你這個傻子,卻自以為他愛你,心甘情願走到了我身邊……”
“你胡說——”她大受打擊大吼,“你胡說——”
皇尊挑著眉笑,“我有沒有胡說,你問他啊。”
他要以最殘忍的方式,徹底地將楚墨從她的心底除去。
“楚墨,你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帶著一絲的希望問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