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江前三步並做兩步地跑到了扶越跟前:“回王爺,霓川郡主正躺在架子床上睡得香甜,她的外衣不知去向,只穿了貼身的衣服。”
“她現在怎麼樣,可恢復些神志了嗎?”扶越急切地問道。
江英非常肯定地說:“霓川郡主她呼吸均勻,面色紅潤,只是還睡著,沒有醒來。”說完,他看了看扶越小聲地建議:“王爺要是這樣牽掛,不如進去看看她吧。”
扶越搖搖頭:“現在已然知道她是位女子,我們倆個之間便不能如之前那樣。我要時時刻刻考慮到她的名節,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怎能共處一室。”
江英聽罷想了想:“還是王爺考慮的周全。這已到後半夜了,王爺回府裡休息吧。讓小奴在這裡照顧霓川郡主。”
扶越聽了連連搖頭:“這可不行,本王一定要守在這裡,真到她醒來。”
江英連忙說:“小奴陪著王爺,您要想看郡主了,小奴就替您去看,您想喂郡主喝水了,小奴就替您去喂,您要是想為郡主把脈了,小奴就替您去把脈。”
“您若是想親一下郡主的話,那小奴……”
“怎樣?”扶越皺起眉頭,一臉的冷冽。
江英見王爺認真了,不敢開玩笑了,只好垂手恭立著說:“那還是請王爺親自去親吧!”
扶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過頭看著遠處的夜幕,若有所思。
江英大著膽子說了一句:“王爺,您已將益國的細作抓住了,為什麼還是憂心重重的呢?”
扶越目光更為幽深了一些:“抓住了這個細作,只能是阻止了益國候的一次行動,他肯定還有精銳而敏捷計程車兵隱藏在洛陽城裡。”
“現在最讓人頭痛的是我們要知道益國候為什麼要這麼做?”扶越心裡想:“他先派出細作引誘歸海郡王,但是沒有成功。”
“接著,本王和霓川誤打誤撞地出現在這個雙嬌樓,進入了本來為歸海郡王準備好的圈套裡。益國候的細作將計就計地迷暈了霓川,並且假扮成她,想要隨本王回府。”
“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扶越抬手揉了揉眉心,看的出他也沒有想出是為什麼。
“只能說,她這麼做的結果與她誘捕歸海郡王所能達到的效果是一樣的,所以她才會將計就計。那麼這兩件事怎才能結果一致呢?”
猛然間,扶越想起了最近朝中議論紛紛的事——南面的幾大柱國對大齊國的歲貢一直都沒有交上來,態度也變的愈發無禮起來。
“在幾大柱國之中,燕國是與大齊國關係最好的柱國。難道益國候想綁架歸海郡王是想離間大齊國與燕國?”
“在歸海郡王不在的情況下,細作扮作霓川隨我入府,傳了出去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坊間一定會傳言是我將霓川郡主掠入府中輕薄於她。這樣一來,一樣可以達到離間燕國與大齊國的目的。”
想到這裡,扶越豁然開朗:“原來,益國候想離間我們兩國,只是為了他一直想辦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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