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寰國國君自古以來就有如此規矩,不管是皇上親手揭下,還是默許別人取下,那面上紗巾只能為自己男人開放!
凡是第一個看到漠寰國國君真正模樣的男子,就是國君的丈夫,也被稱作王公!
小寶痛苦的看著懷中的玉人,將自己的雙唇輕壓在她腫脹的雙眼上,嘶聲低呼:“彤瑤非要如此逼迫哥哥嗎?”
彤瑤緊摟著他的熊腰,笑著流淚:“那哥哥又為何如此逼迫自己?緣乃天成,事在人為,彤瑤想做薰兒,為何哥哥卻不能給彤瑤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小寶心中一動,卻終究還是擯除綺念,搖頭對彤瑤說:“雖然我很想,但是我不敢!我怕我再賭輸了,我承受不起輸家的代價,我寧願與你隔海相望,不願與你有一夕纏綿!”
“你這個狠心的壞人!”彤瑤感動的大哭,偎進他的懷中,用自己的貝齒,狠狠的在他的胸口咬下一彎月牙!
小寶感覺到胸口的刺痛,目光有些詫異的看著懷中的彤瑤,還沒等他檢視自己的身體,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哭喊聲!
彤瑤趕緊從小寶懷中直起了身子,掀開窗簾,對旁邊的御刀衛說:“何事喧譁?”
一名肩膀上鑲著百珠的御刀衛頭領說:“稟告皇上,是太陰河邊太陰教餘孽在祭拜妖主!”
提起那個劉光,彤瑤就恨得銀牙咬的咯咯響,冷哼一聲說:“謀害先皇,亂我朝綱,還敢有人祭拜他?給我斬立決,曝屍三日!”
那名御刀衛頭領身體一顫,趕緊要領命而去,小寶卻突然喝住她說:“慢著!”扭頭看著彤瑤說:“陛下,漠寰國有太陰教徒三十萬,你能一口氣殺的完嗎?”
彤瑤哼了一聲說:“那我就殺雞儆猴!對付害我母皇的兇手,我難道還用仁慈之心感化她們不成?”
小寶搖搖頭說:“謀害先皇的,只是劉光,不是百姓!她們只是受了矇蔽,如果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了,那就中了劉光的陰謀,三十萬教徒作亂,足以跟整個朝廷抗衡了!”
沒有人比彤瑤更瞭解自己的國家了,小寶所說的也正是她所擔憂的!之所以要砍掉這些人的腦袋,也誠如她所說,無非是想殺雞儆猴!
可是她所不能預料的是,殺了雞,真的能儆猴嗎?如果結果適得其反,她該如何收拾殘局?
小寶扭頭對那頭領說:“將軍,請讓馬車停下!”
那頭領看了看皇上,彤瑤對她點點頭,頭領立即扭頭對前面大喊:“王公有令,停車!”
馬車立即停了下來,彤瑤面露嬌羞,坐在小寶面前不敢抬頭,嘴裡罵著:“忒的沒分寸,瞎叫亂喊!”嘴角卻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小寶也感覺一陣頭大,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王公了?有心糾正,可是看著彤瑤那含羞帶喜的模樣,又於心不忍,嘆息一聲,也就隨她們叫了,沒有做聲。
把窗簾放好,小寶一臉凝重的看著彤瑤說:“現在我問你話,你要如實告訴我!”
彤瑤一看他鄭重的模樣,也不再戲謔,看著他點了點頭。
小寶問她:“你是否會迷心之術?”想起第一次見到紅花夫人的時候,望著她那深邃的眼睛,連自己這個擁有靈童的修靈者都差點為其所迷,可見彤瑤肯定身負異秉,由著別人所不能的本領!
彤瑤臉蛋一紅,低著頭說:“那…那是母皇教給人家的一些小把戲啦!你也知道,人家要去中原行走江湖,如果沒有一技防身,那是可是很危險的!所以…”
小寶笑了,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說:“我不是責問你,我只是有一個想法,可以讓那些太陰教的信徒看清她們所崇拜的人是怎樣的一副面目!你先給我講講你的那種技法到底是怎樣讓人迷神的吧!”
其實這已經屬於彤瑤的機密了,就像是一個武功高手,有一種很獨特和霸道的劍法,別人冒然去問這個劍法到底是怎麼施展的,高手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就告訴他,就算是自己的親人也不行!除非是自己的徒弟!
可是面對著小寶,彤瑤像是完全沒有防備,也毫無隱瞞,把自己所掌握的技法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其實母皇教給我的,是攝魂術,也叫迷心術,是透過我的眼睛或者是聲音,讓人進入一種幻境,而這種幻境是由我來製造出來的,或者是恐怖的,或者是溫馨的,用以牽制對方的心神,使她們迷失心智,聽從我的指使!”
小寶點點頭,心中對彤瑤的毫無保留也心存感激,這是小女皇對他的一種信賴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