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城門的一帶,一般都不是大戶人家的所在,這裡基本上都是以種田種菜為生的窮苦百姓,因為耕種方便,才住在城邊。
這一帶雜草叢生,垃圾遍佈,以前那些守城兵經常在這裡丟放垃圾,甚至連大小便都在這,所以氣味不太好聞。
在一戶連大門都沒有,只是圍著一圈籬笆的土屋前面,兩名玄兵站在院子裡被圍在了起來,面色赤紅,驚慌的看著周圍憤怒的百姓!那兩名玄兵臉上瘢痕密佈,看起來非常的恐怖,讓人不忍再看第二眼!
在他們的腳下,躺著一名婦人,頭髮蓬鬆,看不清模樣,身上的衣服卻有些凌亂,上衣釦開了兩顆,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脖子。
周圍一幫百姓,手中拿著鋤頭斧頭,紅著眼睛瞪著那兩名玄兵,而一幫玄兵卻擋住了他們,雖然沒有拔刀,可是臉上卻充滿了怒容,似乎只要這些百姓一動手,他們就會格殺勿論!
龍角**了一聲,閉上眼睛拍了拍額頭,他已經看出來,這些人都是麒麟軍!童嘯風瞪大眼睛衝著那幫兵士大罵:“媽了個巴子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哪個營的?”
一幫玄軍看到玄寶來了,全都跪在了地上,口中大喝:“參見帝尊!”其中一名隊長打扮的人戰戰慄慄的對童嘯風說:“報告副將軍,我們是第四營的人!”
那幫百姓聽到這些人口中的呼喝,都抓緊了手中的鋤頭斧頭,緊緊護在胸前,相互靠在了一起,神色慌張的看著走過來的玄寶。
玄寶往前走了兩步,仙羊趕緊低聲提醒他:“帝尊小心!”這些百姓對玄軍並不熟悉,距離太近很可能會對他驚醒襲擊!
小寶皺眉搖搖頭,讓他閃開,走到了百姓面前,看著眾人說:“鄉親們,我是玄寶!有什麼問題就跟我說,如果是我的兄弟給大家帶來了麻煩,我一定會嚴厲處理,絕不縱容!”
人群中一人大叫:“你們的兵想禍害劉寡婦!幸虧我發現的早,否則劉寡婦就被他們給害了!”
“你胡說!我的兄弟不會是那樣的人!”那名隊長大叫一聲,看這人打扮,還是個隊長,年紀卻不超過二十歲,此刻氣的臉色通紅,扭頭對小寶說:“帝尊,我兄弟真的不是這種人,他們是陷害!”
人群中那人大叫:“我親眼看到的還有假?我見到那兩個小子都撕扯劉寡婦的衣服了,還趴在她的身上!我帶人來的時候他們還在劉寡婦身上呢,這麼多人都看到了!”
一幫百姓紛紛點頭,表示全都見了當時場景。童嘯風“唰”的一聲就把劍拔了出來,嚇的那幫百姓都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童嘯風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走到了那兩名臉色蒼白的兵士面前,將寶劍擱在了一人的脖子上,放聲大罵:“媽了個巴子的,你們敢拿軍令當兒戲!”
“老童,莫先動手!”龍角雖然也生氣,卻也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會有這樣的膽子,不光私闖民宅,還敢欺凌婦女!明知道這是殺頭的大罪還敢去犯,那簡直就是傻瓜!
所以這件事要麼就是這兩個小子活膩了,要麼就是別有隱情!童嘯風一聽也對,最起碼聽聽當事人怎麼說的!寶劍並沒有拿下來,依然擱在那小子的脖子上,惡狠狠的罵著:“說,你們兩個有沒有欺負百姓?”
那兩個兵士面色蒼白,卻是一言不發,看他們神色,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可是就是張嘴不說話!
童嘯風原本就是個急脾氣,此刻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連出兩腳就把兩名兵士給踹翻在地,嘴裡大罵:“媽了個巴子的,你們是啞巴不成?會不會說話?”
“將軍,他們就是啞巴!”隊長再也忍不住了,跪在地上抱住了童嘯風的腿,哭著大喊:“求將軍放過他們,大武和大春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他們有苦說不出,這些老百姓是陷害他們!”
沒想到這兩個兵士居然是啞巴!這下子不光是童嘯風愣了,連小寶和仙羊幾人都皺起了眉頭。
身體殘疾之人怎麼會留在軍中,一般這樣的人都會被髮放一筆錢財,遣送回家,有些就在仙集落戶。可是這大武大春兩人,為什麼還留在玄軍部隊?
小寶的眼神中已經有了怒意,緊盯著龍角。這聾啞之人在部隊裡面,一旦有緊急情況,怎麼報信?怎麼傳達?這逐層排查上報的程式難道是虛設的嗎?
龍角卻咬著牙瞪著童嘯風,自己這個大將軍其實並不稱職,扔了整個部隊單槍匹馬的在中原逛了一大圈,並沒有多少管教部隊的時間,軍中大多數事物都是副將在打理。可沒想到連這點小事都沒有做好,居然還有啞巴在軍中,這不是丟麒麟軍的臉嘛!
童嘯風心中更是火冒三丈!還以為自己治軍夠嚴的了,以前跟著仙羊將軍的時候只是一名校將,現在成了副將,還想著把麒麟軍打造成玄軍的王牌軍,以報帝尊和仙羊將軍的賞識,沒想到連最基本的兵員統計都沒做到,這簡直是讓他無地自容!
“媽了個巴子的,把滿倉給老子叫過來,老子現在就要撤他的職,砍他的腦袋!”童嘯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雖然這滿倉打起仗來是一把好手,可是在這種特殊的時刻,誰違反了軍紀,就等於往刀尖上撞,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了!
那小隊長眼見將軍都發怒了,嚇的跪在地上“砰砰”磕著頭,對童嘯風大叫:“將軍要斬就斬我吧,跟滿將軍無關,是我瞞著不上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