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一個凡人,而且是兵匪,不是武人,玄寶只是感覺輕輕用了一點裡,這龍皇罡勁就把那名兵匪給打出三丈遠,掉在地上摔得昏死過去!
狗頭軍師臉色一變,看著玄寶厲聲大喝:“小英雄,你這是幹什麼?”
玄寶冷哼一聲,走到那老者面前,輕輕將他扶起來,語氣冰冷的對汪鬱之說:“我記得裘勝在禹山做匪,雖然乾的是搶劫掠貨的勾當,卻也不怎麼喜歡沾染人命,現在是活倒回去了?竟然連這樣的無辜老人都殺?”
狗頭軍師臉上陰晴不定,因為摸不透玄寶的路數,所以也不好得罪,強笑著說:“小英雄有所不知,這些刁民如果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就以為咱們這徵東大軍是好惹的!剛才就是對他們太客氣了,才讓咱們吃了點小虧!不過既然小英雄看不慣這個,咱們也就收斂點!你們聽著,只要他們不亂來,就別搞出人命!”
這傢伙還是耍了個小心眼,這亂來不亂來的可沒個界限,而且不搞出人命,那搞殘搞半死,都是他們隨意了!
玄寶也沒跟他計較這個,大家連底細都沒摸透,就憑他一句話能救了這些人,根本是不可能!只有見了裘勝,他才能想出辦法,救了這些寨民。
“你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玄寶鬆開了老者,對著他做了一個堅定的表情,然後在一幫寨民疑惑的注視下,再次往前走去。
前面就是金塢了,地勢也是越來越高,現在走起來,就像是在爬山。不管這些兵匪戰鬥力怎樣,最起碼架子是有了,這通道的兩旁都站著手持大刀的兵匪,一個個殺氣騰騰,眼神不善的看著玄寶,好像隨時都要過來砍他一刀似的。
玄寶在心中冷笑,這些人的戰力他領教過,說實在的就是憑藉人多欺少,要不就是對付這種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狗頭軍師一邊走一邊陪著笑臉對玄寶說:“小英雄宅心仁厚,可不是幹綠林的料啊!”
“我有說過我是混這道的嗎?”玄寶眯著眼睛微微一笑,眼中充滿了不屑。
狗頭軍師一愣,皺起了眉頭,扭頭看著玄寶說:“那我就不懂了,小英雄是何人?跟我們大將軍又是什麼關係?來找大將軍是為何?還望小英雄告之,否則大將軍問起來,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可是大大的失職了!”
玄寶冷眼看著他說:“是不是如果我不告訴你,我就見不到你們大將軍了?”
“小英雄是個聰明人,想必不會做讓老朽為難的事!知道小英雄神功蓋世,我等萬萬不是您的對手,可是如果小英雄一直隱瞞下去,為了大將軍的安全,我等也不得不得罪了!”
“哈哈哈!”玄寶大笑起來,冷呀看著汪鬱之說:“我該說你們謹慎好呢?還是膽小如鼠?”
“說什麼!”旁邊一名兵匪把刀抽出一般,兩旁的兵匪立即殺氣騰騰的圍了上來!
玄寶冷冷一笑,看也不看身邊的那些兵匪,眼睛看著上面的一棟大房子,淡淡的說:“我是誰對你們來說不重要,對你們的將軍才重要!在他的心中,我的價值比這些寨民加起來都珍貴,你不敢帶我去見他,難道就不怕他怪罪於你們?”
越是神秘的就越能激起人的好奇。饒是那狗頭軍師奸猾如狐狸,在故弄玄虛的玄寶面前,也敗下陣來!只好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對玄寶說:“即使如此,那就請小英雄繼續跟我走吧,大將軍就在前面,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反正就他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就算是大將軍的敵人,那又如何?只要一聲號角,這三塢上面上萬弟兄就會在源源不斷的衝過來,亂刀之下也能把這個傢伙砍成肉泥!
金塢最高頂上的大屋,是十八塢的祠堂。背後就是將近十丈高的懸崖,懸崖下面就是滔滔江水。
只不過此刻大屋裡面的香案已經被抬了出來,放在了院子裡,上面原本擺放的祭品,都已經被禍害的慘不忍睹。
香案的旁邊放著一張沉香木的躺椅,上面半躺著一個人,右手拿著一個黑陶大茶壺,左手拿著一把短刀,刀尖在旁邊跪著的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子身上不停的滑動。
那女孩的面容佈滿淚痕,身旁竟然還躺著一個看起來年齡稍大的婦人,只不過那婦人卻是躺在血泊裡,走近一看,竟是已經死了!
地上遠不止這一個死人,還有三個女孩,大概有十七八歲的年紀,都爬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爛不堪,身下卻是一大片的血液,看起來死前定是遭受過非人的折磨!
那人的腳旁,還跪著兩個女孩子,年輕更小,一個有十一二歲,一個只有八、九歲,已經嚇得渾身發抖,雙手還在機械的捶打著那人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