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親暱的話語,齊雲成聽著都快習慣了,因為平時她沒少發這樣的簡訊以及語音。
不過這一次沒有煲電話粥,宋軼的確是累了,聊了一會兒便去洗漱睡覺。
同時齊雲成自己坐車也到了家裡。
而等到了第二天。
按照師父說的時間。
齊雲成和師孃兩個人坐著車,從京滬高速走,準備去往天精。
兩個城市不遠,不一會兒就能到。
不過在車上的時候,師孃王惠還看著昨天師徒父子專場的演出,不看怎麼可能。
大林和孩子的演出,且也正好可以打發時間。
只是看著看著,忽然抬起頭跟前面副駕駛的孩子說一聲,“天精的劇場和我們的劇場有些區別。
你自己去的時候要多注意。
如果有先生讓你臨時上場演演,你最好別答應。
你多多少少不熟悉,也避免一下麻煩,畢竟有些演員的思想根深蒂固,一個惹得不高興,可能就一輩子惦記著。”
“好,師孃,我知道了。”
聽了話,在副駕駛的齊雲成不斷點頭,同時心裡出現了一點詭異的躁動,這天精相聲界都是一個什麼氣氛?
讓師孃這樣去囑咐自己。
如果是師父還好,因為他很早被針對,他來囑咐孩子並不是意外的舉動,但不是相聲圈的師孃都這麼說了,那的確證明相聲同行跟同行之間的確是冤家。
可能一點相處不好就老死不相往來。
“相聲圈子的確夠可以的。”
齊雲成都囔一聲,便在不說話,坐在座位上默默等到達目的的,他以前跟著師父自然見過同行的嘴臉。
但大多是燕京這邊的人,舉報、阻攔師父拜師、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事。
不過算不上真正業務上的事情。
天精的話,相聲窩子。
他們跟郭得剛結仇,就大多是在業務上了。
其中當年風口最大的就是郭得剛偷師、偷著錄影。
別看德芸從成立以來就允許觀眾拍照錄音,甚至你拿高階裝置來都沒問題,只要別擋著其他觀眾。
可天精不一樣,就害怕被人捋葉子,捋葉子指的是自己獨門本事被人偷學模彷。
所以早期的天精相聲館,一般都不會讓觀眾錄影或者錄音,甚至好多先生髮現有人錄音,直接會把自己今天要表演的活改成別的。
這並不算誇張。
比比皆是。
也正因為郭得剛和這些天精演員的理念不同,德芸社好一點的時候請天精演員過去演出。
發現下面有觀眾錄影的,演完就鬧掰了。
所以郭得剛跟同行不對付是有原因的,思維和理念完全不同。
然後風頭謠言一出來,都說郭得剛這身能耐全是自己偷著錄影學來的,並且越傳越細節,越傳越豐富。
似乎所有能耐全靠這樣偷,而如果偷真能成這樣,那曲藝這些行業也不會落寞成這種地步。
想完了這些,齊雲成明白了一些事情,反正安安穩穩的吧,爭取別給師父師孃惹事就成了。
再說主要是去見見李樹聲老爺子,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