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那我們先離開了,您多注意休息。”
天精春晚直播完,齊雲成在電視臺的休息室同馬智明先生說一聲,原本在他和石付寬兩個表演完的時候就可以離開。
但一直拖到了最後,為的是和少馬爺多聊幾句,聊完了告訴一聲再走,也算是禮貌。
反正一個多小時而已,不算太久。
“孩子走吧!等你重新演出了,我再來德芸和你們聊聊,最近我也好好養養身體。”
齊雲成喜出望外,“好!身體方面您真需要多注意,我們都還期待能在舞臺上多看看您的風采。”
“害!”馬智明露出笑意擺擺手,“我看很難了,其他舞臺不說,今天春晚我就憷,馬家相聲尤其重鋪墊,說白了就是拖沓,在春晚上講一完整段子,時間不夠。
今天的群口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導演極力邀請我,我還真有點不敢來。
但你們這些孩子不一樣,什麼舞臺都能適應,因為你們比較有活力和想法,說什麼相聲都可以,能跟著時代做出進步,這是值得看好的。”
少馬爺又一段話出來,齊雲成在旁邊一邊點頭一邊聽著,聽完了幾個人沒再多說。
時間已然十點來鍾,都得要回家。
而出去大樓坐上往燕京的車時,齊雲成無疑是舒坦的。
最後一場演出表演完了,那麼今年他可以說是幾乎再沒什麼安排,要知道這些年來他連假幾乎都很少請,現在一請一年,想想都覺得自己有點奇葩。
可的確應該,甚至腦袋都開始幻想幾個月之後大肚子媳婦兒的模樣。
而在他想的時候,忽然同樣坐在車裡的石付寬開口了,有點感嘆的語氣,“今年一年就這樣再不演了?今年才年初。”
“嗯。畢竟早就說好的,不過可能開箱之後會去幾次小劇場,我有一個小丫頭跟著我學大鼓,是該讓她上臺試試了。”
石付寬點點頭,“我也聽說過,只是沒想到你這徒弟不是相聲方面,而是大鼓。”
“機緣巧合,鬥著膽子教這麼一位。”齊雲成苦笑,“說實話我各個方面都還差得遠,收徒弟我心裡挺擔心能不能教好,更別說還是一個女生,我到時候歸置還只能歸置到相聲門下,不知道這一點對她來說是好是壞……”
“沒關係。”理解孩子的想法,石付寬替孩子解惑,“這一點不算耽擱,過去不少老先生都是拜一門師學習好幾樣東西,你這樣完全是可以的。
只要能學到能耐還是自己的孩子那耽擱什麼,只要孩子願意別說大鼓、其他方面你都可以教,又不衝突。”
經過石爺爺這麼一說,齊雲成內心算是更加踏實,的確是自己的孩子,那麼教什麼都可以。
比如他老人家的師父是高鳳汕,高先生可是相聲表演藝術家和快板兒表演藝術家,所以當初他石付寬在團裡最開始便是打快板兒的,相聲的話在遇到侯耀聞先生才開始合作說。
就這樣爺孫倆在回燕京的路上不斷聊,聊的不少,幾乎什麼都說,不止相聲方面還有他以前跟侯耀聞去外地演出發生過的事情。
都很有趣,也值得說道。
聊到燕京的時候,齊雲成終於到了自己家。
但今天回去同樣有點晚,高速兩個小時的路程怎麼都是不能縮減的,所以上次快十二點回家,今天還是差不多。
“老公,你回來了?”
到家的那一刻,宋軼高高興興地喊一聲,然後起身,把吃的東西一股腦丟進垃圾桶,“怎麼樣,這麼晚餓了吧,我去給你熱菜。”
“得了吧,你去熱什麼菜。”齊雲成全程關心著自己媳婦兒。
“沒問題,一個熱菜而已。懷孕又不是徹底把我能力剝奪了,再說我媽也說我懶了,你等著吧,很快的。”
一轉身宋軼進去了廚房,但齊雲成還不是一樣得進去看著,怕油煙味又讓她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