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魯見雪國之王如此怯懦,惱羞成怒,一手抄起他的領子,向他吼道:“你他媽的還算個君王!”不僅僅這些破口大罵的話,更難聽的語句在一團糟的吵雜聲中,連同烏魯魯的拳頭,打在歐陽冰凝的臉上。
“放肆!”雪國之王被打,一旁的輔佐抽出大刀,之舉烏魯魯的眉間,一頭三階彎月狼,一身灰白色毛髮肅然起敬。從雪國之王的後方竄出,對烏魯魯低鳴嘶吼。
“這種擺架子的事情,誰都會做。”說著,烏魯魯雙睛閃爍綠光,一頭六十米五階霸天龍飛向主艦,其龍翼籠罩船上甲板,讓人生畏,無人敢再支一聲,彎月狼更是步步退卻。
歐陽冰伯驚恐萬分,一頭栽進倉中,閉門不出。同行的將士輔佐們給烏魯魯讓出一席之地,單手扣著胸膛,啞忍著屈辱聽從烏魯魯的調遣,以抱戰線的持續運作。
“龍族的表率,已犯下禁忌,雖然我們土番國不受令於龍殿,但我們仍是天際省的一份子,我們生存的地方受龍殿左右五百年,如今干戈與天下,枉為神!諸天若仍在,我們當之淨其罪責,施予總裁!若天不知!我們更不能讓天下百姓!遭受殘害!我身為一方統領!駕臨於此,萬民所願,即我所願!全體!進攻!”
烏魯魯一語道人,所有歷歷在目的人,無不為其傾心,在屈辱下反生一絲敬畏!更有一絲助喊的衝動。紛紛各師其職,實施一切商議好的計劃。
翼手龍戰龍騎士,將一包包砸藥安置在浮山上,沿著鰲拜吐息時所留下的空洞,將它逐步擴充,使戰艦能順利通行。大石落至沼澤地,為續部隊製造落腳的地方。而象國的毛象則抗來一棵又一棵大樹,往毒潭中堆填。
“大家小心毒潭的水,腐蝕性強,且會麻痺神經!不宜久留!堆填一輪,迅速更替人手!都給我動起來!”象牙國的將軍兩聲咳,他位於毒瘴有些時間,迷糊的眼神出現光暈與顛簸的景象,就在他堅持堅守前線指揮時,一支精靈國的皇家親衛隊出現了。
他們一個個帶著小蒂亞發明的防毒面罩,不慌不忙的說道:“象牙國的將軍,我們是精靈國皇家親衛隊,我們配備的裝備,能夠應對毒瘴長時間作戰,這裡就交給我們指揮吧。”那個衛兵誠懇的說道。
儘管國與國之間有著隔閡與分歧,但眾人的目標,統一禦敵上是不變的。一條通往無人之地的安全乾道正在竣工。2018年12月的冬天在無人之地下起了大雪,這一下便是至今以來,最久的一場冬雪。
林曉玉的馬車在林道上飛馳,馬伕拼命的抽打著韁繩,屍圖逃脫惡龍的追擊,一頭四階綠螢火龍,不滿綠色透光的鱗甲,在叢陰中疾風而來,它的爪子刺透馬車穹頂。強烈的震動讓林曉玉恐慌不已,在車內放生大叫。
馬伕在最後的呼喊中被惡龍一口吃進腹中,馬匹脫韁而去,僅剩一輛馬車在龍抓下搖搖欲墜。綠螢火龍將馬車抽起,再扣向主杆大道。車軲轆滾動而去,車頂被惡龍生生扯掉,驚恐的林曉玉抱頭大叫,攀爬而出,跑進一旁雪絮斑斑的乾癟的田野,不顧惡龍大口撕咬人去鏤空的馬車。
一臉圓潤,手袖拂臉擦拭眼裡的淚珠,她顛簸的身軀,張口喃喃。“我死不了,我死不了!誰來救救我!”
林曉玉向紅富國境外的村野走去,屋內有人閉門掩簾。罔顧生死悠關的林曉玉。急中生怯的林曉玉拍打屋舍門時,驚動了惡龍,惡龍再度將她死死的盯住,拂動著肉翅向她嘶吼而來。
“求求你,你上別處去,我家裡還有妻兒。趕緊走吧!”屋舍門後一名農民手持丫杈,旁邊的妻子抱著女兒臥倒一起,女兒畏懼的掩耳閉目,母親則依偎著她,微微的喘息著。
林曉玉的腦海忽然想起,師傅的話,“醫者!救人!”這點教誨沒讓她白白經歷,她手握拳頭,她一副故作淡定的樣子。
深吸一口氣,她說:“你們在裡面別出來,我引開它!”說著,林曉玉握緊腰包,脫掉不便的鞋子,赤腳開拔,一路向前奔進,已忘卻了冬天的冷。
惡龍的火焰在她的身後翻湧,眼見要觸及腦門,然而一支響箭射入進龍眼,後有數道箭失如蜂所到,扎進惡龍厚實的鱗甲,讓其一頭栽到,連滾帶爬,在林曉玉的頭頂掠過,落至前方,斷骨裂肉,發出讓人畏色的悲鳴。
紅富國!塔利班鐵騎提著弩箭浩浩蕩蕩的奔騰而來,帶頭的領隊便是監國大人徐墨,他迎向林曉玉,將其抄起。他說道:“各地有惡龍作祟,我塔利班的鐵騎們會帶大家安全離開,你……安全了!”
駿馬踏蹄,而林曉玉則趴在徐墨的身上,沒多作聲,而是栽頭痛哭,抱著徐墨健碩的腰桿子道:“你還是那麼的讓人討厭啊,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