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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之心 9. 水深火熱,不計口舌之爭

危在旦夕的霍雨裳想起十二年前,那個被一片黑夜籠罩著曼哈頓,那時的霍雨裳還居住的村莊。天空的黑夜火光同命,年僅六歲的雨裳在村外傻傻的呆站著,她只聽見蘭思阿姨對自己呼喊道:“小雨裳!你怎麼在這,你爸爸媽媽呢?你爸爸媽媽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熱淚盈眶的雨裳突然一陣悶胸的難受,因為那天的沉寂被可怕的聲音給打破了,是龍吼,雨裳很害怕,她是第一次聽見這般可怕的聲音。“我爸爸媽媽在家裡,我要我爸爸媽媽?”但雨裳家的方向已經被烈火,濃煙所包圍,那裡還有一條紫黑色水晶惡蛟在施虐。它好像在宣洩自己的悲憤。

“雨裳,我們先離開這吧,或許你爸爸媽媽,已經離開了。我們會找到他們的,蘭思阿姨試圖牽女孩的手,但被她的丈夫給制止了。

“你想做什麼?你莫不成想帶這個孩子離開,我告訴你沒門。”蘭思阿姨在他丈夫的拉扯下喃喃叨唸著什麼,一切都不總要了。雨裳自己獨身離開了他們身邊,她跑開了,向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雨裳!你快回來,雨裳!找不著你家裡人也不要害怕,蘭思阿姨在清水鎮等你!雨裳!你要活著啊。”蘭思在她丈夫拉扯下喊著最後一句話。這就像鑽心刺痛一般,憋在雨裳的心裡,十二年了,她回顧當時的情景,她也難以忘卻。

因為她的父母在那焦炭灰燼中,被燒死,捲縮一起,兩人雙手緊緊握住,沒有一絲生氣,黑色的龍頭從煙霧中探出,雨裳雙親痛失,她拉扯著自己的衣角,放聲痛哭,眼睛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流淌,雨裳長大自己的嘴,一對蔚藍色的瞳孔,黝黑的長髮,在惡龍面前,是何等的脆弱。

惡龍的頭顱蓋去大半邊天空,轟轟烈火噴吐而出,將雨裳湮滅其中,雨裳沐浴火中,灼熱的痛覺讓她向下跪倒。一股洪荒的能量之衝雨裳心脈,在她的血液裡流淌,雨裳兩眼併發金色光華。小雨裳不知道自己在那待了多久,一動不動。

惡龍離開了那個村莊,天下起了大雨,小雨裳全身上下焦黑如碳,但她還留有一絲生氣,那天的雨就像今天一樣悽美,雨裳也聽見了紅蕾呼喊她的聲音。“小妹妹,你怎麼樣了,醒醒。”醒醒這個詞再一次喚醒霍副將的神智,她隱約的睜開,唯一能睜開的左邊眼,紅蕾將軍正呼喚著她。

紅袍披裹在雨裳的身上,雨水打溼趙紅蕾的頭髮,散亂的與雨水一般垂柳而下,雨珠順著趙紅蕾的髮絲落在雨裳的身上,這似乎讓雨裳感到了死亡的滋味。

“霍雨裳,你怎麼可以拋下我不管,十二年前是我救的你,我一手把你拉扯大,你怎麼就可以這樣離開我。”紅蕾抓住雨裳的手在自己血跡斑斑的臉上靠著,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將軍,你看,雨裳還有意識。”陳安琪副將說道,“快,擔支架!”

“長公主!要不我帶一支馬隊,追趕太乙玄空聖法,或許他能救活雨裳。”陳安琪說道。

“你不能去,土番來犯,當下重臣將領不能隨意走動,派個百夫長去,就怕這龍神殿是急召玄空法聖,追上也在百里外了。”趙紅蕾將擔架一手拉來。“你們可別弄傷雨裳,她的身子現在很弱。”紅蕾公主千囑咐萬囑咐的提醒醫護人員。

趙紅蕾看著雨裳這般情景,心裡像被刀絞一般的疼,兩手擦去臉上的眼淚,緊張的說道。“我想起來那個我們抓住的龍人,他不說是他龍裔杜丹的坐騎龍嗎?或許他能幫上忙,況且他不是說嗎,他敗給了雨裳,就給雨裳做牛做馬不是嗎。”

方才與雨裳的百夫長說道,“可這人說過的話能行嗎?”

唰的一下!趙紅娟站起身來,一把掌將那百夫長打翻在地,“誰讓你們這般不懂尊卑的,軍中無戲言,我看平日雨裳就是把你們驕縱慣了!一軍副將都保護不好!你們百夫長該當何罪!”趙紅蕾咬牙切齒,從未有過這般問責的態度。

百夫長也意識到自己的過錯,二話不說拔劍,想果結自己的生命。陳安琪鐵手一抄,將那劍身掐成三斷。“想自行問責!沒有這麼簡單,你的命留到雨裳醒來一刻,由霍副將來定,雨裳一日不起,你們都給我守到她起來為止,若是有什麼閃失,你們就給我與她一同共赴黃泉!”陳安琪惡狠狠的說道。

百夫長一拳砸在地上,擦去臉上的泥巴,“小的誓死守護霍副將!”

雨裳隱隱約約能看見,路上躺著瑟夫曼的龍軀,它的身上插滿大大小小的弩箭,橫躺在泥濘地上。這些攻城器械可是連巨石也能貫穿,想必折了羽翼和瞎了單隻眼睛的六階巨龍,也只能淪落到這般境地吧。

雖然紅富國戰且贏了這場惡戰,但這路上橫屍遍野,滿目蒼夷,為此數千伏地龍騎士幾乎全軍覆沒。這一戰無疑是對紅獅子軍致命性的打擊,僅剩的六千名重甲騎是擋不住土番數十倍蠻族的強攻的。

雨裳重傷危在旦夕,紅獅子軍最強的一支伏地龍騎隊近乎全軍覆沒,徐墨的心頭大石總算放下了,可面對著這一邊倒的局面,似乎有點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到底能不能擊退土番軍的進攻還是一個未知數。

雨裳被抬入大帳,就躺在了那名龍男的附近。莫蘭差點沒認出那是一度將自己重傷的霍雨裳,他不由得問道:“她是怎麼了麼?怎麼傷的這麼重。”莫蘭全身鎖著鐵鏈,兩鎖骨被扣在巨大的石樁上,身上的傷似乎還未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