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豔如花,只是臉色差了點,顯得有些蒼白,苗條的身姿在空曠的院子裡透著一絲柔弱,看著紀月玲,富元才不知道為何腦海中總是能浮現一抹紅色的倩影,那張似嗔似怒的俏麗以及被汗水溼潤的身子。
“那是殺你的人,那是殺你的人。”
富元才心中俺念,想要將腦海中關於血玲瓏所有的一切通通遺忘掉,但是那道影子總像一團紅色的雲霧籠罩在心田。
“你有心事?”
“沒有啊。”
“你是不是想別的女人了。”
“怎麼可能,除了你我還能見過誰?你是怎麼想的。”
富元才有些心虛的回答紀月玲,他不知道紀月玲是怎麼看出自己心裡想的事,就算是心之秘錄,也頂多就是感受善惡,還必須不能搶過一個級別,難道紀月玲還有什麼其他的特殊能力?
紀月玲想了想回答道:“直覺!”
富元才內心頓時抹了把冷汗,暗自僥倖了一番,直覺這玩意有跟沒有是一樣的,主要還得看信不信的人,但是為了避免這種尷尬的話題,富元才果斷的調轉話頭詢問道:“你的傷好些了嗎?”
“嗯,服了解藥,好了很多,對了,我聽我哥說是你拿出的解藥,你是怎麼得到的?”
這話令富元才難以回答,他總不能告訴紀月玲,是一個不忍殺生的女殺手,在想殺自己的時候,將藥放在自己的面前,而後陰溝裡翻船的故事,這個故事的曲折程度,就算是話本小說家都不敢這麼寫,一方面太假,另一方面太敷衍,打小算命的二伯就在青樓邊上告誡他,這世道上得罪誰也別得罪女人,因為男人生氣最多生死道消,但是女人生氣絕對生不如死。
這一刻富元才突然悟了,二伯說的便是董正文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回答,我就不問了。”
看著富元才皺著眉頭的模樣,想想這些年自己瞭解到那些關於未婚夫 的訊息,紀月玲的內心也如同插了一根刺般,隱隱作痛。
富元才想了想說道:“沒什麼不能問,這是故人所留。”
血玲瓏不是壞人,只是雙方立場不同,一個並沒有真正殺他的心思,一個也沒有反擊的意思,兩者在追殺與被殺之間維持著一種奇妙的狀態,叫一聲故人也算說的通。
“紀月玲,你愛我嗎?”
對於未來,富元才沒有規劃,也沒有打算,因為那虛無縹緲,他不忍心紀月玲為了一個名頭耽誤自己,就像紀月玲說的那樣,就算這次自己不死,那麼三年後呢,自己能不能逃過其餘三大聖地的追殺都是一個未知數,如果可能,富元才將上書魯王,解除這門親事,女人總是要嫁人的,生死未卜的自己不願愛別人,也不願別人愛自己。
“那你呢?你愛我嗎?”
紀月玲沒有直接回答富元才的話,反而詢問富元才,就像富元才想知道紀月玲的想法,紀月玲同樣想知道富元才的想法,在這種事上,有些時候,女人也許比男人更加的執著。
這個問題,富元才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便略作解釋的說道:“你明白的,過了今天,三年後的我究竟如何誰也不清楚,愛與不愛對於我來說,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們好好活著,開心的活著。”
“為什麼你要希望我們好好活著?為什麼你不努力爭取讓自己好好活著?”
紀月玲的話語就像一道寶劍瞬間破開了籠罩在富元才頭頂上的霧霾,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