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巡笑嘻嘻湊到富元才面前,左瞧瞧,又看看,就是不敢伸出手指觸碰,他也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是個啥,萬一帶著毒,這風雲二俠的可就得少了一個。
“大舅子,舒不舒服。”
“舒服你個頭。”
“哎呦,你還挺橫。”
紀巡眼珠子一轉,一肚子的壞水,不知何處尋到一根木棍,在富元才腦門上不斷比劃。
“喂!紀巡,你想幹嘛?我警告你,你悠著點,要落了,落了。”
富元才的眼睛不住的跟著棍子左右晃動,像極了被逗貓草挑逗的貓咪。
“叫大爺。”
“你大爺。”
“碰!”
棍子狠狠砸在富元才腦門上,隨後紀巡就像被火燒了屁股一般,迅速的鬆開木棒跳離原地,但見那根砸過富元才腦門的木棍,還未等落下,便已經燒成了灰燼。
“大舅子,你是不是有毒!我的媽嘞,嚇死我了。”
紀巡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拍著胸脯怒罵道:“這事沒了,本少爺跟你沒完。”
“你們去把東西卸下來,在外等著,本王要好好謝謝大哥的救命之恩。”
齊王淡淡的吩咐著,眼睛卻看向紀巡和紀月玲,紀月玲擔憂的看向富元才,富元才微微一笑點點頭。
無奈之下,紀巡和紀月玲帶著不滿領著侍衛走出了院子。
齊王露出燦爛的笑容,叫喊一聲大哥就想出手觸碰富元才的肩膀,卻又想到那根被火燒掉的木棍,於是便縮了回去。
“本王謝謝大哥的救命之嗯!”
“那殺人之恩也一起謝了吧。”
富元才同樣微笑的對著齊王說道,這一刻笑眯眯的兩人將在外觀察的紀巡和紀月玲鬆了口氣,開始努力卸下裝在馬匹上的東西。
冰冷的聲音將齊王努力營造的歡快氣憤壓抑到了最低谷。
齊王一改方才爽朗的模樣,露出陰沉狠辣的神色,厲聲道:“狂風死了?”
“一把火燒成了灰,留在了紫宸山,到處都是。”
“你!”
齊王死死的咬著牙床,牙關發出一道清晰可聞的齒骨擠壓聲,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吐露出來:“你居然還讓他屍骨無存。”
富元才冷笑一聲,抬頭便回了一句,與齊王爭鋒相對,毫不示弱。
“想殺我,就要做好這種準備,你也不例外。”
齊王道:“你不應該殺他,就算是殺我也比殺他強。”
“一個下人,何時有了這種地位?”
“因為殺我,沒人會給我報仇,這是宗族規矩,但是殺他,我一定會給他報仇,這是我的規矩。”
“誰敢威脅我,我連骨灰都不會給他留著,這也是我的規矩。”
齊王怒目,富元才冷眼,兩人之間的關係遠比外表所展現的更加可怕。
齊王一收神色道:“狂風本姓風,是江湖中的遊俠,一生瀟灑江湖,快意恩仇,若不是本王,狂風也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本王出身那會,格局早定,太子坐鎮東宮,有後宮庇護,不可動搖,本王孃家乃是軍伍出身,所以本王天然便是軍部的代言人,老四乃是世家貴族,行的是諫言之道,只有老三毫無勢力,孃親乃是一個落魄的小貴族,他不早么誰還能早么。”
“你們真狠,連個孩子都不放過。”
“王位之爭,踩的本就是累累白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有威脅,自然就要將威脅早點扼殺,少了一個威脅,就多了一個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