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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唐國風雲 第九章 底牌

血玲瓏化作一道血紅色的閃電在屋頂上游走,皎潔的月光下活似一道精靈。

迅捷的步伐、踏雪無痕的輕功,展示著血隱宗功夫獨到之處,三息的時間,便足足跑出了數千米,片刻的功夫,晉南王府便沒了蹤影,不過也僅僅只有三息,血玲瓏便停住了腳步,此時她的腳下是整個大魯帝都最豪華奢侈的酒樓,而站在她對面的是整個大魯最美的女人。

紀月玲喜歡白色,衣服是白的,靴子是白的,玉帶是白的,就連玉帶中藏的那把軟劍也是白的,沐浴月華,宛若白衣的仙子,衣襬隨風飄動,一股乘風歸去的味道呼之欲出。

紀月玲很少發怒,所以她很少拔劍,她的劍都藏在玉帶中,哪怕是圍捕江洋大盜都只是用玉帶對敵,不是她將生死置之度外,而是她覺得那些惡貫滿盈的人不配死在她的劍下,她的劍就如同她的人,至高至潔,不容一絲汙穢,不過此時她的劍已經出鞘,緊緊握在她的手中,她的對面站著紅衣的女子,站著代表天下極惡的殺手聖地血隱宗的餘孽。

在魯國,甚至在整個啟聖大陸,血隱宗便是一個禁忌,不管存在與否,它的名字便是一個禁忌。

今夜圓月之夜,今夜說的不是團圓,而是離別,血玲瓏站在那裡,紀月玲站在那裡,一紅一白,一個黑道魁首,一個正道領袖,兩把劍就像陰陽的兩面,相互遙指,又相互融洽。

“你為什麼要出手?”

紀月玲的聲音透著清冷,字裡行間卻帶著寒冬的殘酷,冰冷的沒有味道,也沒有半點活人的人氣,血玲瓏將血紅色的匕首拔出,而後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從身體各處尋到了許許多多細小如同碎片般的紅色暗器,而後好整以暇的一個個拼接在一起,組成了一道血紅色的長劍。

面對紀月玲的問話,血玲瓏並沒有回答,而是沉默以對。

紀月玲空洞的眼睛望著血玲瓏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血玲瓏緊咬嘴唇,臉色難看了許多,此時紀月玲站在她的面前,一道沖天的氣勢蜂擁而來,直面紀月玲的血玲瓏知道自己在這位魯國第一美女的面前,根本就逃不掉,因為此刻的紀月玲散發的力量足有三品高手的程度。

三品高手在任何一個國家和聖地都是有名號的人物,能做一方將軍活著外門的長老,就算在江湖也是開宗立派的主,紀月玲僅有十八歲,卻已經達到了三品的程度,這份天資讓人可敬可嘆。

這讓血玲瓏想起了師父血紛飛,同樣是如此的精彩豔豔,未滿雙十便是三品的高手,只是一個有著無限的未來,另一個卻已斷了前路,鬱鬱而終。

“該死的。”

血玲瓏暗自怒罵一聲,若是四品的紀月玲,血玲瓏確有幾分把握可以逃跑,但是如今三品的紀月玲,血玲瓏連一分逃跑的機會也沒有,想到如此嚴重處,手中血劍的劍尖也微微太高了幾分。

“是什麼讓你以為可以對抗我?”

玉劍宛若月華流光,一劍之下敲擊在血玲瓏的血劍劍尖,細微的碰撞聲,血劍宛若被毒蛇咬了七寸,劇烈的抖動了片刻便無力的垂在一邊。

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劍,什麼血隱宗的身法,什麼血隱宗越戰越強的詭異功夫,通通被這一劍破開,只是這一劍觸碰的力量蔓延在血劍中的餘威,便已經令血玲瓏受傷,骨折。

而這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劍。

望著忍著痛楚的血玲瓏,紀月玲繼續說道:“這個帝都高手如雲,比我強的人不知凡起,血玲瓏,你只是區區的血隱宗餘孽,別說是你,就算是你師父復生,也逃不過這場生死殺劫。”

“閉嘴,不要提我師父!”

似乎被觸及了禁忌,血玲瓏渾身氣勢大變,靜若處子的平靜頓時被打破,那位隱藏在黑暗中的鐵血將軍似乎在這一刻甦醒,渾身血紅色的氣脈湧動,片刻間便到了三品強者的程度。

“你果然隱藏的很深,堂堂血隱宗的唯一傳人,怎麼可能只有六品的程度,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你施展的應該是配合血隱宗三大禁忌功法九死轉命的隱匿訣。”

說話的功夫,紀月玲身上的三品力量也完全爆開,兩種旗鼓相當的氣勢交織碰撞,生生將腳下的磚瓦入木一寸。

血玲瓏冷笑道:“這不是隱匿訣,而是我自創的靈犀法,這門功法完全脫胎與隱匿訣,集合師父和我的力量完全推演而成,專門配合我九種人格所創立。”

似乎為了展示這門功法,血玲瓏的氣勢渾然一邊,變成了一副富家千金的氣場,整個功力也降到了九品的程度。

“大家閨秀,動手動腳自然不好,當然有時候需要一點武力也是必須的,入了武者的門欄,既不會太過暴力,也會顯得優雅些,小女子好喜歡呢。”

而後氣勢再變化作一道八品的兇狠氣勢,宛若一位拿著長刀滿臉橫肉的兇惡之徒虎視眈眈的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