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獄功!”
富元才怒喝一聲,五道經脈中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氣脈和氣血,在頃刻間爆發,手腕上的繩索頓時斷成了兩截,一股血紅色的霧氣將兩人團團圍住。
“啊!”
“哼!”
血霧中爆出兩道不同的聲音,片刻後,血霧散開,富元才雙手從血玲瓏的腋下穿過,抱著血玲瓏倒在地上,那道小巧的匕首已經插在了富元才的肩胛骨,沒柄而入。
“放開朕!”
血玲瓏立刻咆哮起來,血隱宗的獨特功法開始施展,身體宛若無骨般,在富元才的下面扭來扭曲,全身的每一處都想變成一道致命的攻擊,要取富元才的狗命,為了活命,無奈之下,富元才運轉鎮獄功的法門,一面鎮壓血玲瓏的氣脈,另一面用身體拼命壓制血玲瓏的身體,生怕稍有鬆懈,自己便沒了命。
這一面紅衣似火,另一面年少氣盛,這一面如膠似漆,另一面抵死糾纏,片刻功夫,兩人大汗淋漓的緊緊相貼,衣衫紅裙皆都溼透。
血玲瓏面色一僵,臉上不露任何痕跡,但是全身的面板卻紅個通透,雙目冒火的盯著富元才怒道:“想朕堂堂一國之尊,竟被爾等小人欺壓…欺壓……”
“欺壓與地上。”
富元才小聲的嘀咕著,血玲瓏的耳朵立刻通紅,惡狠狠的說道:“朕要抄你滿滅,夷九族,不,十族,哪怕是蟑螂、臭蟲、番茄、西瓜,朕通通要砍掉腦袋。”
“額,血玲瓏,你這不是要夷九族,而是要滅世啊。”
“大膽,敢稱呼朕的名姓,氣死朕了,氣死朕了……”
血玲瓏怒吼半天,隨後語氣一轉怒道:“朕不幹了,愛誰來誰來。”
說著話的功夫,血玲瓏雙眼一閉,臉部開始不斷糾結,就像走馬燈一般,時而大家閨秀,時而小家碧玉,時而嚴肅威嚴,時而高貴霸氣,時而貪財好色,時而楚楚可憐,時而麻木不仁等等,這是富元才見過最奇特的人,也是最具有許多神態表情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難道女人善變說的便是這種,或者指代的就是血玲瓏這類精神分裂的人?
不管血玲瓏如何的變幻,富元才其實明白,這個女人能活到現在並不容易,是帶著血隱宗傳承而活著的人,或許血紛飛沒讓她見血也許就是這個原因,九個人格分裂之後,總歸還是一個人,也許這人的善惡不同,但是這人的本質還是一樣的,或許在血紛飛的心裡,只想她成為一個平平安安的人,安分守己的活著,將血隱宗傳承下去…等等…傳承……
富元才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用心靈的力量深入血玲瓏的體內,從定陽城出來,他就不在相信天意,更相信人為,若是他猜測無錯的話,血玲瓏的身體裡必然有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透過薄薄的衣物,富元才頓時面紅耳赤,一種柔軟滑膩的感覺讓他感到心臟的脈動在不斷升高,為了找尋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富元才趕緊收斂心神借用心靈的力量深入到每一個細微的地方。
心之力,無邊無際,無垠無涯,從表層到裡層,從血管到骨髓,從心扉到大腦,富元才突然感覺到自己似乎在足頂湧泉穴附近尋到了一團黑漆漆的陰影,這是一道隱藏在穴道陰暗處極深極深的一塊,類似小黑點的玩意,但是秘錄本就一脈相承,相互之間都有著富元才並不清楚的聯絡,也許有更簡單的方法,起碼現在的富元才並不知道,不過透過這個黑點,富元才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
那麼血紛飛躲入了血玲瓏的家,導致血玲瓏全家被殺,而後收徒血玲瓏這件事便值得耐人尋味了,甚至結合血玲瓏自身所說,便經不起推敲。
如果血玲瓏不是血隱宗影之秘錄的傳承者,那麼血紛飛還會不會在她家中躲藏,若是不躲藏,那麼殺神軍又會不會滅人滿門,若是沒有殺神軍,那麼血玲瓏的童年還會不會被血紛飛收徒,若是不收徒,二十年的苦楚還會不會降臨,可惜沒有如果,而血玲瓏註定揹負著影之秘錄的重擔,那麼血紛飛在這當中究竟扮演著什麼角色?是主導者還是一枚旗子,這也許是血玲瓏將要面對的事情。
“你能不能先從小女子身上, 聖人云,男女授受不親。”
血玲瓏一副剛才富家千金的模樣,羞紅了臉,聲若蚊蠅,若不是努力掙扎時的異動,富元才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回過神來的富元才立刻答應,正要起身時,卻不經意間看到血玲瓏舔了舔嘴唇,而本想起身的富元才身子一頓,再度重重的壓在血玲瓏的身上。
“你,你幹嘛…羞死…羞死…小女子了……”
血玲瓏的小臉兒紅透了半邊天,雙目入土秋水,淚汪汪的似要將男人的心、男人魂通通吸到眼中,好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別裝了。”
富元才使勁的憋著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嚴肅些,身下美人在懷,若是不用些心思怕是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富元才努力將自己裝的很冷酷的模樣說道:“別演了,我知道你是兩次刺殺我的刺客。”
“公子,說笑了,小女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