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安,謝謝你。”
葉凌汐回抱住慕容成安的腰,心中突然感覺到異常的安定,彷彿只要有慕容成安在,那麼一切問題,便都不是問題。
“呵呵,汐兒,不是為娘不肯收手,而是這本來就是你的命中註定。你知道嗎,你出生的那日,天降祥瑞,鳳凰形狀的光芒在空中閃耀,這一定是鳳凰峰上的鳳凰涅槃重生在了你的身上,你是天定的——改變這片大陸歷史的人!”
雲洛笙沒頭沒尾地感慨著,可是,那個有關鳳凰命格之女和鳳凰峰的傳說,在葉凌汐看來,完全就是雲洛笙為了滿足自己的野心而找尋的藉口罷了。
就算其他人不知道,葉凌汐自己可是再清楚不過了。不論從前的葉凌汐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這個後來的葉凌汐,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意外穿越重生,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改天的意願。
“我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說,我現在就只想知道,禹兒究竟是被誰,劫去了哪裡!”
在慕容成安的安撫之下,葉凌汐已經徹底恢復了冷靜。
“難道你沒發現,自從你利用起死回生密術重生之後,這片大陸上的每一件大事,都是和你有關的嗎?其實,你一直都沒有從三國之間的鬥爭中逃開,你也註定逃不開。”
雲洛笙無視葉凌汐的不耐煩,繼續用證據佐證著她的言論。
葉凌汐斜著眼瞪了雲洛笙一眼,彷彿在說:趕緊配合一起找到上官禹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雖然雲洛笙嘴上說著與上官禹無關的事,不過,她也一直在腦海裡快速地搜尋著可能從她的手裡劫走上官禹的人,最終,她鎖定了一個可能性最大的人。
就在雲洛笙猶豫著,要不要把她的猜測告訴葉凌汐和慕容成安時,門外的院子中突然再次出現了一陣騷動。
慕容成安皺著眉頭再次獨自出去檢視情況,這一次,他帶進來了一個人。
正是那日在萬安宮裡劫走上官禹的男子。
作為雲洛笙的手下,他的穿著打扮非常符合雲洛笙的風格,整個人都裹在黑衣之下,就連臉上也戴著一個面罩。
“主子,恕屬下擅闖皇宮,只是,事發突然,今日,一隻信鴿突然盤旋在屬下的頭頂,屬下取下了信,這才發現,這封信,十萬火急,屬下實在不敢耽擱。”
雲洛笙的手下只是看到雲洛笙躺在床榻上,他還沒意識到,雲洛笙是被葉凌汐下了毒而根本無法動彈。
直到葉凌汐毫不客氣地從他的手裡搶走了那封信,而云洛笙只是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地躺著,沒有任何動作,那手下才終於看明白了面前的局勢,只是,沒有云洛笙的吩咐,他不敢有任何異動。
葉凌汐展開了信,信上的字型豪放不羈,看起來,執筆之人應該是一名男子。
信上的內容十分簡單明瞭,約雲洛笙在老地方見面,如果雲洛笙不來,他便會斷上官禹一隻手。
葉凌汐拿著信的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斷一隻手……斷一隻手……她不敢想象,那麼弱小的上官禹,如果真的被人砍下一隻手,他會哭成什麼樣子,會不會直接痛死過去。
是誰會有這麼惡毒的心腸啊……竟然對那麼小的小孩子也下得去手?!
慕容成安看出了葉凌汐的驚恐,急忙搶過了信。
快速地瀏覽了一下信上的內容之後,慕容成安身上散發出的寒氣頓時將整個屋子裡的溫度都降低了些許。
“是誰?老地方又是哪裡?”
這一次,慕容成安對雲洛笙的客氣再也維持不住,他言簡意賅地厲聲質問著雲洛笙,看向雲洛笙的眼神中,甚至隱隱透著一股殺氣。
看那來信之人的語氣,很明顯是雲洛笙熟識之人。
不論是誰,竟然敢拿上官禹的命來賭和雲洛笙相見,簡直是罪該萬死!竟然還說得出斷上官禹一隻手這種話,但凡有這種想法的人,都該死!
雲洛笙費力地看了看慕容成安舉在她眼前的信,儘管已經見慣了太多的殺伐鮮血,可是,在面對一身寒氣的慕容成安、特別是自己還中了軟筋散無力抵抗時,雲洛笙還是心中忍不住有些微微的恐懼。
在雲洛笙第一眼看到那信上的字型時,她便知道,她剛剛的猜測沒有錯。
的確是他。
“是汐兒的父皇。你們放心,他是禹兒的外公,他一定不會真的傷害禹兒的。他這麼說,只是為了逼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