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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繻葛大戰(二)

二、

不能不說周桓王為天之道是正確的,但方法卻是簡單了。

可以想象憑鄭國多年討伐積攢的實力,以區區陳、蔡、衛等幾個弱小之國的力量,怎麼可以穩操勝券。周桓王卻沒有細想,草率班師出征,直接六軍殺奔鄭國,劍鋒直指鄭莊公。

鄭莊公聽說周桓王討伐大軍馬上來討伐,便招集諸大夫商議。除了祝聃鄭國群臣都還沒碰到王室大軍討伐。這說明鄭莊公是以下犯上了,是沒有理由的,所以都沉默不語。

此時正卿祭足見都不敢輕易率先發言,就上前一步說:“天子親自帥兵討伐,譴責我鄭國不朝貢,名正言順。以臣之見,不如派人謝罪,轉禍為福,方得安定。”

鄭莊公憤怒了:“他周桓王奪我在朝為卿政之位,又率大軍討伐於寡人,三世勤王功績,被他一筆勾銷。鄭家為朝政嘔心瀝血的業績付諸東流。此番王室大軍來伐,如果不能挫其銳氣,我鄭氏宗族社稷豈不是難保了嗎?”

高渠彌上前一步說:“陳國與鄭國一向和睦,陳國援軍是不得已而為之。蔡、衛兩國與我鄭國素有恩怨,有周王室召喚必然效犬馬之力。周天子我鄭國震怒,其鋒芒不可當。這一戰我們宜固守城門而不出,等周桓王消消火氣後,或戰或和,可以視情況而決定了。”

大夫姬元上前一步說:“以臣戰君,於理說不通,所以與周王室一戰,宜速戰速決而不宜拖的太久。臣雖不才,願獻一計。”

鄭莊公趕緊問道:“卿有何計,快快說來給寡人聽?”

姬元說:“王師既一分為三,我鄭國軍隊亦當為三軍以對應王軍。編成左、右二軍,都結為方陣,以我鄭之左軍對其王之右軍,以我鄭之右軍對其王之左軍。主公自率中軍以面對周桓王。”

鄭莊公又問:“這樣可以對應而戰,但是怎麼樣才能穩操勝券,戰而必勝呢?”

姬元繼續說:“陳國公子媯佗弒君新立,國人不順,勉強尊從王命,都是臨時徵集排程的百姓充軍,無心戀戰。若令右軍先打擊陳國的軍隊,陳國軍隊本來是觀戰為主,伺機行事的,當大戰伊始,就被打擊,而且我鄭軍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必然讓陳國軍心大亂,潰不成軍。然後再令左軍直奔蔡、衛二軍。蔡國、衛國見陳軍大敗在逃竄中,亦不敢堅守等死,必成潰敗之勢。然後主公可合兵攻周桓王的主部,那時王軍已是形影孤單,我軍必然大獲全勝。”

鄭莊公露出笑臉:“卿料敵如指掌,真的是姬呂在世啊!”

往日大戰都是由公子姬呂出謀劃策,並一馬當先,而今大戰臨近,不禁讓鄭莊公想起了剛剛過世的姬呂來。

正商議間,疆吏報告:“周桓王討伐大軍已到了繻葛。三軍安營紮寨,聯絡不斷。”

幾經商議,鄭莊公已胸有成足,面對大軍壓境,面無懼色,軍帳前氣宇軒昂、從容鎮定。

鄭莊公命大夫曼伯,引一軍為左軍阻擋周桓王的右軍;命正卿祭足,引一軍為右軍抵擋周桓王的左軍;而自己則率上將高渠彌、原繁、瑕叔盈、祝聃等作為中軍,並命人仍在中軍扯其一面大旗,上面仍然寫著“奉天討罪”的字樣,以震軍威。

祭足見狀忙上前阻止說:“‘蝥孤’大旗在討伐宋國、許國可以用。那是‘奉天討罪’,以周王室的君威以伐諸侯。而今主公是面對周桓王,再樹‘奉天討罪’大旗就不可以了。因為主公就是在與周桓王作戰啊。”

鄭莊公聽了祭足的話,自嘲地笑了一下,即刻命令換了戰旗,仍叫瑕叔盈執掌大旗。

行軍路上鄭莊公見到祝聃,仍鄙視地看他一眼,說了一句:“這次可是要勇敢一點,別他媽見到周王的大軍就腿肚子打膘——邁不動腳,只會撤退。”

祝聃見鄭莊公仍記得幾年前的事情,心裡暗自鼓著勁,想表現的勇敢一些給鄭莊公看。

隊伍接近繻葛,高渠彌登高望陣,看了半天,若有所思,回稟鄭莊公說:“從佈陣看,感覺周桓王頗知兵法。主公今番交戰,不比尋常,必須慎之又慎,臣建議我軍可以擺成‘魚麗’陣。”

鄭莊公不解地問:“‘魚麗陣’法該怎麼擺佈呢?”

高渠彌說:“戰書《司馬法》中寫的是:以二十五乘戰車為一偏,鎧甲軍士五人為一伍。每陣一偏在前,另配鎧甲軍士二十五人隨後,陣前有犧牲軍士,後面馬上就給予補充。前車傷一人,後伍即補上一人,有進無退。此陣法即堅又密,易勝難敗。”

鄭莊公點頭:“好,讓軍士聽你指揮,就擺魚麗陣。”

鄭莊公率三軍將近繻葛有十餘里,扎住營寨。互通請戰書,約好大戰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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