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書院的弟子們不敢說一句話,天知道林狗日的又會有什麼孬點子用在他們身上!
林牧之看著書院的弟子,這群人身上全粘著血,雖然一個時辰的時間血跡早已乾枯。可是聽到林牧之讓他們去殺人的時候已經不再向出發前那麼害怕了。
沒有管那些拼死掙扎的敵兵,林牧之開口說道:
“李將軍,給他們刀。將他們跟一樣多的敵軍圈在一起,誰先完事放誰出來。一盞茶的時間他們若是不動手,將敵人身上的繩子解開。到時候他們的生死聽天由命!剩下的人就地解決,一個不留!”
聽到林牧之這樣說,書院的弟子雖然心裡難受,但也認命了。林狗日的狠起來,有什麼不敢幹的事?!能攔住他的人好像也不再場!
之所以林牧之讓一群人一起去,而沒有讓他們一個一個上,還是考慮到人的從眾心裡,一個一個來,難免會讓他們心裡有陰影。一群人一起上,可以讓這群人感覺大家都一樣,也不會太過關注敵人臨死前的感受。再說這群人裡還有兩個有膽子大的,也可以起個帶頭做用。
被圈起來以後的書院弟子中膽子大的三個人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林牧之本以為剩下的人還要有所顧慮, 沒成想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林牧之你個狗日的!然後跟著就全喊了,最後全出來了。
林牧之望著先出來的三個人說道:
“剛開始,我被人踹了一腳!你們誰幹的!”
三人都沒有回答,只是高個子的那個撓了撓頭。
不用說肯定是他了,救了老溼一命,這恩情老溼要記著。
“叫什麼名字?”
三人不像剛才林牧之身後的那個黑鬼那麼磕磕巴巴的,都說的挺清晰。
“武植。”
“武柏。”
“蕭成業。”
林牧之記下了自己恩公叫武植,至於認識?那不可能!一幫的人剛剛都在打仗,打完了那個不是身心俱疲的跟狗一樣,誰有空洗臉,一群人全是黑鬼,認的出來才怪!
豎了個大拇指,林牧之說道:
“都是好樣的!”隨即又對剛剛出來的人說道:“剛剛那個狗日的在我身後的?”
白然還是結巴的說道:
“小…小夫子。是…是…是我,白…白…白然。”
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是老冤家!
“呵呵,是你個狗日的啊!”
更沒想到的是白然盡然回了一句:
“是…是…是我個狗日的。”
邊上計程車卒轟然一聲大笑。
又看了看這群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書院弟子,林牧子說道:
“是要有了點讀書人應該有的傲骨了,很快也會有一點像個讀書人的味道了。”
一眾人不明白林牧之把他們從一個翩翩公子逼成現在這副鬼樣,卻又要說這樣才像個讀書人。但林牧之知道,經過了這一夜他們會成長很多,很多!
側過臉來,迎著篝火,映襯出半張臉的林牧之流露出冰冷的笑意。對著敵人的首領也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放平狠狠的向敵將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看著李關山,林牧之說道: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