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冬寧起身,挽著自家相公。
“相公,夜深了,該回房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此刻千般言語,萬種心情,不如手中一壺酒,那怕一杯即倒,也是好事。
林牧之有些微醺,這種離別的方式老溼最不願意看到。
回到房中,倒是趙冬寧支開了小吉祥。房間中早有人放好了香湯。
“相公,今日寧兒伺候沐浴更衣。”
可能是酒精的麻痺讓林牧之有些反應遲頓,也可能是趙冬寧要伺候自家男人一次的心情太過堅決。
二人同榻,沐浴過香湯之後的林牧之,擁著自家的娘子。以前是有那個心,沒那個機會。現在是有了機會卻丟掉了那個心思。
兩人相視而笑,趙冬寧先開口說話。
“相公,到了杭州,莫要再尋寧兒,今年的中秋,相公一定要留在書院,到時你我二人自會相見。到了書院,記得對朱姐姐好一些…”
兩小無猜的的時光提到另一個人,這就不太善嘍。
“娘子,說什麼混話,對你好就成!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貼身的小衣衫!”
聽著自己相公的昏言昏語,卻讓趙冬寧也有些傷感。
愛都是自私的,誰會願意將心中最愛,拿出來與人共享。
她有一個願望,是想某天自家男人可以君臨天下。有些事,身不由己。
依偎在自己相公的懷裡,聽著自家相公肉麻的情話。趙冬寧有喜,有羞,更多的卻還是離別之苦。
“相公,以後還要小心我師父。她不會同意我們再一起的。”
師父?怎麼又冒出這號人物來?得要好好問問。
“你師父是誰?男的女的?”
女的還好,要是男的,說不定老溼就要想個法子弄殘了!
知道林牧子吃醋了,趙冬寧解釋道:
“女的!至於寧兒的身份,現在還不告訴你,等到了再見之日,相公自然就會知曉。相公,你可是說過要掙一份比寧兒孃家更大的家業,那你可要努力了,寧兒的孃家可是少有的大戶!想要門當戶對可不簡單哦!”
難得趙冬寧會流露出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女子心性,如一個俏皮的鄰家少女。林牧之開始覺的趙冬寧身上的仙佛氣並非與生俱來,而是後天的身份壓力所賦予的。
“娘子,你放心好了,到時一定三媒六聘,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娶你過門!你在家好好等著便是。”
至於趙冬寧到底是什麼皇親國戚,林牧之沒有問。
黃色,那是國色。敢明目張膽的穿著黃色衣物,除了一國的皇帝親王或是有血緣關係的,剩下的就只有不怕被滅了九族的。
林牧之微笑著看著自家的小娘子,趙冬寧也仰著頭望著自家相公。
兩兩無言。
最終還是女子臉皮薄,趙冬寧敗下陣來。面色如重棗,窩在林牧之懷中。
“官人,要了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