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錯那了嗎?”
楊破啟不敢直視楊玄。
“孩兒不該貪慕那匹馬。”
楊玄一巴掌拍在石桌上。
“放屁!一個男人,又是當兵的,愛馬有什麼錯?知道那馬是怎麼來的嗎?是你口中的“孬種”用命搏來的!自己沒本事上戰場繳獲,背地裡巧取豪奪,你可真給我楊玄長臉啊!”
一出當面教子,林牧之也知道差不多了。
“你們也別為難楊兄了,武院學習,既沒學會謀而後定,也沒學會知己知彼。晃晃他的腦子就知道,跟錢塘來大潮一樣,都是水!這麼一缸水全灌他腦殼兒裡,也不見得起個水花!”
聽見林牧之的擠兌話,楊玄也沒生氣。
“林先生,今日這熱鬧,確實很熱鬧。”
林牧之回道:
“好說!”
楊玄接著說道:
“就是茶差了點味道,明日我差人給你送二斤過來。”
躺在椅子上的林牧之抱拳舉一過頭頂,向後揚了揚。
“那我先謝過楊山長一番美意了!”
楊玄笑道:
“你也別先謝,接著!”
林牧之向後仰頭,發現一物向他飛來,一把接住。攤開手心一看,卻是一枚虎符。
林牧之剛想發問,楊玄接著說道:
“門外的兩個小崽子,你們聽到了?你們的弟兄可是說了,你們能抹平整個武院。明日演武如果還像個沒吃飽飯的娘們,自己去領二十軍杖!”
大們再次被推開,進來兩人異口同聲。
“林將軍(林將軍)。”
林牧之霍然起身。
楊玄說道:
“不打擾你們兄弟敘舊了,幼娘!我們走吧。”
楊幼凌看了水缸中的楊破啟一眼。
“爹爹…”
楊玄沒有回頭。
“林先生還算客氣,如果不是我兒子,我都想把他腿打斷了。”
說完楊玄帶著楊幼凌離開了。
武院的事情也就這樣了,楊玄說送茶葉已經是變相的道歉了。不然還能怎麼樣?真讓一國國柱開口道歉?楊玄敢說,林牧之都不敢認。一國元帥不要面子了,以後還怎麼冶軍。
身居高位都是一樣,知錯,改錯,但不能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