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媽的親生父母,都不管她媽媽死活,只想著利用她媽媽的死撈一筆錢。
有這樣的孃家,難怪那個畜生這麼多年肆無忌憚的對她媽媽拳打腳踢。
“阿季,回來了。”靠著沙發的季老爺子稍微起了起身。
許季沒理他們,徑直往自己房間走。
“阿季。”許康平出聲,有人在的時候,他就像個正常人一樣。
跟拿著皮帶抽打她媽媽,抓著她媽媽的頭往牆上撞的時候判若兩人。
許季仍然沒理他,回到自己房間就摔上門,擰上反鎖的鎖釦。
季老爺子有些尷尬,“這孩子從小脾氣就大,現在她就只剩下你這個爸爸管她了,你要好好開導她。”
許康平道:“您放心,阿季她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她學習這麼好,說不定能考個狀元給我們許家爭氣。”
四個長輩點頭。
許老爺子思索了幾秒,道:“等阿季高考成績出來,一定要給她大辦宴席,正好把你這次的糊塗事壓下去。”
“我明白。”許康平認錯態度非常好,“我去跟阿季聊聊。”
他起身走到許季房間門口,敲門,“阿季,我是爸爸,我想和你談談。”
許季從書包裡把所有的試卷真題和複習資料取出來放在桌上,低頭,就看見壓在最下面的用白色的稱量紙包成一團的東西。
她沒有理許康平,拿出那團東西,展開擰成一股的紙角。
裡面包著白色顆粒結晶。
氰化鉀。
她偷偷藏起來的。
若是二審維持原判,那她就……
外面,許康平得不到回應,繼續自說自話,“你不想和我談也沒關係,阿季,爸爸已經知道錯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高考,不要讓這些雜事影響到你的成績。”
許季扯了扯嘴角。
雜事,她媽媽的死是雜事?
許康平繼續道:“這個家只剩下我們父女了,你媽媽的事,是爸爸的錯,爸爸會好好補償你的,好好供你上大學。”
許季仍然沒出聲,重新把氰化鉀包好,掃了一圈房間,最後走到床頭,把東西塞進床墊縫隙裡。
“爸爸不打擾你學習了,別太晚,早點休息。”許康平說完,便轉身回了客廳。
許老爺子不覺得死了個兒媳婦有什麼大不了的,許家條件好,再娶一個也不是問題。
他淡淡道:“阿季心裡有氣,等她消氣了再說。”
許康平點頭,“我會找機會和阿季好好溝通的,不會再犯了,我就這一個女兒。”
“你有這個覺悟就好。”許老爺子起身,離開之前,他又耳提面命,“這四年你給我安安分分的。”
許康平姿態放得很低,“我知道。”
許家和季家長輩離開之後。
許康平關上門,得意的笑了笑,伸了個懶腰,然後往主臥走。
經過許季的房門口,腳踢了下門,嘴裡不乾不淨起來,“小婊子,是不是以為我這次牢坐定了。”
許季正在寫卷子,聽到這句話,筆尖猛得劃透紙背。
“以為你老子我坐牢,你能好過到哪兒去?誰給你錢花?誰一天供著你這個小婊子吃喝拉撒?”許康平又踹一腳門,“良心讓狗吃了?還在法庭上說我故意殺人,你以為你是法官?”
“老子一天供你吃供你穿,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甩臉子?”
“你那條命都是老子給的!這麼討厭老子,你怎麼不去死?”
許季渾身緊繃,胸口劇烈起伏,臉色幾乎像是要殺人。
許康平笑了聲,“你媽那個賤人,一條賤命還想讓我坐牢,呸,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