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月被顧懷酒拉到他身邊,涼月轉頭看顧懷酒身後,只有半曲和幾個侍衛,不見清蓮。
這麼快就盡興了?
顧懷酒一來,小皇帝立馬慫成個耗子。
“陛下,你的書背完了嗎?”
“沒。”
“還賴著做甚!”
瑞王拉著涼月就走,涼月撓了撓頭,回頭看了看灰溜溜的小皇帝和尷尬的白糖水,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清蓮魅力不夠?自然不是。
她這個電燈泡不夠亮?好像也不是。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爹爹,你是不是怕我又丟了?”
瞧瘋爹臉色陰沉了下。
看來是的。
果然,一朝被花釀坑,瘋爹狂護犢子。
涼月低頭看了看手腕處的手鍊,這幾日它都沒有亮過,師父和玄暉可真消停。
“回去幹嘛?”
涼月被瘋爹拉著往回走,她真想甩開他爹的大手掌,“我找顧璨去。”
顧懷酒才不會聽她的。
“你看不住我!”
涼月又說了句,顧懷酒終於停下腳步,低頭冷冷地盯著涼月。
“聽話。”
就兩字,涼月卻下意識地點了頭。
就好像顧懷酒頭頂有一個進度條,涼月總是能恰到好處的叫它退回到綠色。
在偏殿,涼月把心思都放在一桌美食上,清蓮怎麼與瘋爹眉目傳情的,她選擇當瞎子,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不過清蓮雖然人討厭,纖纖素手彈撥出來的曲子倒是中聽,白蓮花的自我修養一向偏高。
涼月愛吃魚,特別是鱸魚,於是乎顧懷酒非得要王府裡的廚子必須修煉出鱸魚的三百六十五種做法才行。涼月不難伺候,難伺候的是她爹。
涼月把兩顆魚眼睛夾給瘋爹,管你吃不吃,反正你多長點兒眼神兒認清大白蓮,自求多福吧。
顧懷酒還沒喝酒,每餐飯前為女兒挑魚刺似乎是他的執念和樂趣。
不知是不是因為曾經的那段流放經歷的影響,瘋爹總是怕涼月餓著,在王府時便是隨時隨地只要涼月在吃食就在,更不用說對一日三餐的看重了。
“好吃嗎?”顧懷酒問。
涼月點點頭,衝著大白蓮的方向歪了一步腦袋:“好聽嗎?”
顧懷酒笑了,仰面飲下杯中酒。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