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涼月重重地嘆了口氣,一口青菜嚼了三十幾口還咽不下去。
瘋王勺子裡給閨女夾的豆腐沒送出去,兜了一圈又回到自己碗裡。
攝政王不會連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特別是近來閨女故意挑遠差去辦,動不動就離京十幾日,瘋王再笨,也知道她閨女在逃避什麼事。
“穎州之行,如何?”
瘋王尋思半晌,卻終究沒有問出口,只好轉移下閨女的思緒。
涼月回過神來,揉了揉鼻子:“蘇姑姑身子調養得很好。”
當然不能說她和蘇野吵架的事,省得叫瘋爹擔心。
“吵贏了就好。”
瘋王淡淡地說。
涼月的笑掛在臉上,只好笑得更心虛了。
“要麼怎麼是親爹呢!”
涼月呲著牙,搓了搓手,問道:“那麼攝政王大人,最近有什麼需要小的效勞的事情嗎?”
瘋王扭頭過來,用酒杯碰了下涼月的茶杯,嘴角含笑。
“勞妖主大人費心了。”
涼月一聽有門,出趟遠差就是十天半個月,瘋爹就想不起來和她提婚事了。
“什麼案子?”
瘋王抬了抬下巴,指了指院子外,說道:“花土該換新的了。”
“瘋爹!你又消遣我!”
瘋王眯著眼笑,如果忽略眼角的細紋,真的就和十年前沒什麼差別。
駐顏有術這四個字現在已經成為瘋王的另一個標籤了。
“最近不要離京。”
瘋王突然的嚴肅,叫涼月收起了所有的心猿意馬。
“為何?我沒犯錯啊!”
瘋子好久不犯病了,這一突然變臉,涼月心都跟著慌了下。
瘋王的手指在案上點了點,叫自己神色緩和一點,才回道:“靖海國使臣即將入宮,你在,我安心。”
涼月一下子就想到了當年那個下手狠厲的妖相了。
想到他,涼月的眼皮都不祥地跳了跳。
“這不年不節的,來做什麼呀?”
涼月戳了戳碗裡的飯粒,肯定沒什麼好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