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煥上前一步,大聲質問:“叫你去宴會,你怎麼先走了!”
景言好抬起頭,看到慕流煥面色平靜,甚至在他的眼眸裡沒有一絲光彩,他整個人銳利得就像是一把刀子,好像隨時都會紮上她的心房!
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他叫自己去參加宴會,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理過她,先是把她丟給冷明軒,然後又被冷明軒轉移給了宋北洋。
宋北洋見到美女就把她給拋之腦後,她好不容易遇到了慕蘭,才沒有那麼尷尬!
他今天差一點就和別的女人訂婚了,她在現場看到了一切。
她看到他和慕家人一起夠籌交錯,談笑風生,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那裡,又是用什麼身份站在那裡!
她只是心裡不舒服,先走了,憑什麼他還要來質問她?
真是可笑!
想到這裡,景言好乾脆腦袋一抬,大大方方地承認:“沒錯,我是先走了。”
“哦,是嗎?”看到景言好承認了,慕流煥的面色不變,只是轉身走到浴室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裡自己眼底的風起雲湧,開啟了水龍頭,把手伸到冰冷的水流下,試圖讓自己冷靜點。
“你走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人?”慕流煥不動聲色地問。
“沒有。”
浴室裡沉默了一陣。
景言好心想,他是因為今天沒有和丁玲訂成婚,所以心裡不高興嗎?
可是那個影片不是他自己策劃的嗎?
他沒有訂成婚,不高興了,為什麼要把氣都撒在她的身上?
她又不是他的滅火器!
浴室裡一片沉默,誰都沒有說話。慕流煥的手,一直僵在冰冷的冷水裡,五秒、十秒、二十秒……一分鐘都過去了,不僅連他的手被衝冷了,就連他的心臟也開始感覺到一絲絲的寒意,他這才伸手擰上了水龍頭。
沒有了水流聲,浴室裡就更加安靜了。
慕流煥揚起手,取過毛巾架上的毛巾,姿勢優雅地擦手。他的動作非常緩慢,直到他修長好看的手指一根根的被擦得非常很乾淨,就連指甲縫裡也再沒有一絲水汽之後,他才重新把毛巾掛回到毛巾架。
然後他緩緩地轉身,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景言好。
他的眸子裡冷冷冰冰的,看得景言好的一顆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慕流煥動作非常緩慢地朝她走了過來,雖然他走得很慢,但是每一個步子都非常有力,志在必得。
終於在他停步在浴缸前的時候,景言好開口了:“我……我不太舒服,你又有應酬,我就……就先走了。”
慕流煥的步子一頓,居高臨下地站在浴缸前,繼續追問:“你是在指責我沒有照顧你嗎?”
景言好狠狠地抿了下唇瓣,慕家人的宴會,她用什麼身份去呢?她又怎麼會指責他沒有照顧自己?
“我沒有。”景言好小聲地說:“我還見到你二姐了。”
“哦,是嗎?”慕流煥眉目之間的銳芒微微一閃,聲音稍微放得緩和了些,像是循循善誘一般,繼續問道:“除了我二姐,你還見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