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秦深利落的將電腦關上,然後拿著手機站了起來,走到了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輕輕地喊了一聲:“言言,是你嗎?”
電話那頭始終沒有說話,甚至連細微的呼吸都沒有,可秦深就是知道這是景言好打來的電話。
他耐心十足的等待著,等著她開口說話。
景言好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
其實她哭的時候,真的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可是很奇怪,秦深卻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能夠聽到她每一次的哽咽,聽到她的壓抑和剋制,甚至彷彿還聽到了她眼淚狠狠砸落的聲音。
他的心突然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狠狠揪住,悶痛從左邊心臟處開始迅速在身體的四肢百骸裡蔓延,疼得尖銳。
清晰的痛楚,這麼直接,這麼讓他無法忽視。
她在哭。
難道她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麼久沒有她的訊息,現在這通無聲的電話把秦深整個人都狠狠揪住,她肯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想到這點,秦深一貫溫潤如玉的臉上隱隱的浮現了一絲戾氣,衝著電話問:“言言,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告訴我。”
等了許久,電話那頭依舊沒有說話。
秦深的手不受控制的捂上了自己的胸口,她的沉默,讓他的心是那麼痛,那麼難受。
這種心痛讓他的世界瞬間兵荒馬亂,甚至還有了一點懼怕的感覺。
他拽著電話的手指緊了緊,耐心地開口說道:“言言,我好想你,我想見你。你還記得我們去過的桔梗花莊園的小木屋嗎?我會在那裡等你。你不來我不走。”
剛剛說完這句話,電話突然毫無徵兆的被結束通話了,只剩下嘟嘟嘟的聲音。
景言好在聽到秦深說去小木屋見面的時候,就像個逃兵一樣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說“你不來我不走”。
一瞬間好像回到了法國的那一天,她知道秦深一定會在小木屋等著她,如果她不去的話,他會一直等下去。
不行,她必須去。
景言好掙扎了好一會兒,決定去見秦深,哪怕只能遠遠的看他一眼也好。
外面的天氣很陰沉,天邊雲層翻滾著,沒有一絲陽光。
景言好穿著一件寬大的米色風衣,出了門。剛走出錦繡苑的門口,保鏢大山小山就盡責的上前詢問:“景小姐,你要出門嗎?”
景言好鎮定的點點頭,將手上的包包按了按,說:“我要去逛街。”
“好的,我們馬上準備車。”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慕流煥吩咐過大山小山,不限制景言好的自由,不過她的自由也是有範圍的,比如不能離開這座城市,外出必須由大山小山跟著。
景言好坐在汽車後面,說了一家大型商場的名字。到了商場之後,她非常淡定的開始隨意看看,進了幾家衣服店逛。
大山小山非常盡責的跟在她後面,她微微不耐煩地說:“你們去門口等我吧,這樣跟著我,我還怎麼挑衣服呢?”
兩人沒說什麼,非常有默契的點頭,到了這家商店的門口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