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手指格外顫抖的開啟了小木屋的門,舉目望去,空空蕩蕩。
她……並不在這裡。
景言好躲在狹小的雜物間裡,聽到開門的聲音和腳步聲。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秦深慢慢的走了進來,物是人非,小木屋一點都沒有改變,可他和景言好之間卻好像已經隔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他修長的手指慢慢的一點點在傢俱上滑動,小圓桌、櫃子、還有景言好喜歡的風鈴。
最後他的手停在了擺放著小提琴的琴盒上面。
開啟了小提琴琴盒,秦深將小提琴放在肩膀上,握著琴弓,一首優美的樂曲流淌而出。
躲在儲物間的景言好被小提琴的琴聲狠狠撞擊了一下,忍不住偷偷的把門開啟了一條縫,看到秦深的背影。
秦深的這首曲子悲傷中帶著迷茫,就像是他現在的心情。
她為什麼躲著自己?
難道是因為那件事情?
如果是因為他和方雅雅的那個晚上,他真的可以解釋,他們當時都被下了藥,他受了藥物的控制,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而且方雅雅也說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雖然有點對不起她,但是他絕對不能失去景言好。
想到這裡,變調的琴聲戛然而止,景言好嚇了一跳,趕緊關上了雜物間的門。
秦深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外面的天空,景言好則躲在雜物間裡。
兩人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
不知不覺,從白天到天黑,天色轉暗,屋裡慢慢的黑沉。
秦深一直靜靜的坐著,不言不動,景言好也只能強撐著躲在雜物間裡。
很久之後,黑暗中響起一句喃喃自語。很輕,卻十分堅定:“言言,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不會強迫你留下。”
幾個小時過去了。
她不會來了是嗎?
還是今天那通電話根本就不是她打的。
秦深嘆了幾口氣,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門口,回頭又再看了一眼小木屋,方才開門出去。
幾乎是在他開門的瞬間,景言好就開啟了雜物間的門,秦深走了嗎?就這樣走了嗎?
黑暗中,房間裡又變得空空蕩蕩,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不!不可以!
她在心中吶喊,秦深不要走!
這麼想著,她開啟小木屋的門衝了出去,踉踉蹌蹌的走得太急在下樓梯的時候崴了一下,摔了一跤,然後就眼睜睜的看著秦深的汽車開了出去。
秦深!秦深!
景言好在心裡狂喊著他的名字,嘴裡也不自覺的喊了出來。可是距離太遠了,他的車越開越遠。
景言好跌坐在地上,嗚嗚的哭著,淚水模糊了視線,秦深漸行漸遠。
秦深的車開出一段距離後,心中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回想起剛才在小木屋看到的情況,按理說他這麼長時間沒有來,應該多少有點灰塵的,可是桌上櫃子連一點點灰塵都沒有,乾乾淨淨的,就像是剛剛被人打掃過一般。
難道……景言好已經來過了?
為了確認這個可能,秦深猛打方向盤,掉頭將車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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