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大學醫學部,南門口。
“你個小小的保安也敢攔我?不知道我是誰嗎?”齊志聰站在學校門口,冷笑著說道:“我爸是齊剛!現任空軍某部上校旅長,你一個剛剛退伍不久的小保安,竟敢不讓我進學校,你是嫌你現在的工作掙錢太多了是嗎?”
卻見一個小保安倔強地說道:“我管你是誰,只要你不是本校的學生,就不准你進入校園!”
“好小子,竟敢不把我爸放在眼裡,你信不信從這個月起你就拿不到退役的補貼?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讓你捲鋪蓋滾蛋!”
“不信,這學校又不是你家開的,你憑什麼這麼狂妄?”小保安一臉執拗的說道:“就算你真有能力把我開了,我也要站好這一班崗,堅決不允許你進入校園!”
“好!好!真有你的!”齊志聰氣得面色發白,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的眼光讓他感覺顏面掃地,所以他立刻撥打了一個電話,氣急敗壞的說道:“媽,我就問你一句,燕都大學醫學部歸不歸你們管?現在你一個下屬學校的小保安都這麼張狂了?硬是攔著我不讓我進學校,你兒子的面子都被削沒了這件事你就不管嗎?”
隨後過了沒有多長時間,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來到校門口,氣呼呼地說道:“誰敢攔我兒子?看到要看看他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齊志聰見了這個女人頓時大喜,連忙來到女人身邊,指著新來的保安說道:“媽,就是他,他的氣焰很囂張,我都說了您是教育局的,可是他卻說道:“什麼教育局的?我們學校屬於部屬,教育局的根本就管不著!”
女人一聽這話氣得臉都白了,直接來到保安面前,啪的一聲打了保安一巴掌,隨後大聲說道:“這話是你說的?你一個小保安,還真是夠張狂的,部屬學校怎麼啦?部屬學校也照樣服從我們教育局的指導,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教育局的有多牛!”
隨後女人打了一個電話,沉聲說道:“馬處長,你趕緊到你們學校南門來一趟,有一個不開眼的保安竟敢阻攔我兒子進入校園,而且還對我口出不遜,你立刻馬上讓他給我滾蛋!”
小保安的臉上捱了一巴掌,氣得渾身哆嗦,如果不是礙於自己保安的身份和形象,當即就要上前把她給打回來。
而周邊圍觀的同學臉上也大都帶著不平之色,不禁議論紛紛,因為這個女人實在太囂張,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然而那個女人卻絲毫沒有收斂,反而大聲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我可告訴你們,不要像這個小保安一樣沒眼色,老孃可是教育局的,他的生父是上校旅長,他的繼父可是部裡的官員,你們惹不起的,把老孃惹急了,讓你們畢業以後在燕都找不著工作!”
那些圍觀的學生之中有不少人看到這個陣仗,知道惹不起,直接就離開了,可是仍然有一些學生的臉上帶著憤憤不平之色,這可是燕都,竟然會出現當眾打人的事情,而且打人者還是無理取鬧,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就在這時,一個胖子喘著粗氣跑了過來,對著那女人點頭哈腰的說道:“王姐,怎麼回事兒?”
“哼,你去問你手下這名盡忠職守的好保安吧。”那個女人說到“盡忠職守”那四個字的時候,一臉的咬牙切齒。
那個姓馬的胖子立刻陰沉著臉對那小保安說道:“徐兵,你好大的膽子呀,剛來了就給我惹麻煩,現在竟然把麻煩惹到我王姐的頭上來了,什麼也別說了,收拾收拾趕緊滾蛋吧,我這裡廟小,容不下你這樣的大神。”
小保安徐兵一聽這話頓時滿臉失望地說道:“馬處長,你都不問我有沒有錯,直接把我給開了?”
卻見那胖子大聲說道:“你竟敢惹惱我王姐,這就是最大的錯,廢話少說,趕緊滾!”
“嘿嘿,我明白了,堂堂燕都大學醫學部,如此神聖的地方竟然也是如此齷齪,就算你不讓我走,這地方我也不想待了呢。”
說完之後,徐兵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卻聽得一人說道:“先等一等。”
“怎麼?我徐兵可以不幹,但是絕對不能在這裡再受辱,這位先生想要教訓我,恐怕還沒有這資格!”徐兵一臉的倔強,對著那人昂然說道。
卻見那人豎起大拇指稱讚道:“你說的沒錯,像你這樣正直高潔的人本就不該跟這些腌臢的人在一起,但是走得為何是你,而不應該是他們?”
那姓馬的胖子一聽這話頓時冷笑著說道:“你又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只見那人說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竟然把燕都大學醫學部這樣神聖的地方變成了趨炎附勢的名利場,而且是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你已經把這所學府的所有的體面和尊嚴都給葬送掉了,根本不配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馬胖子一聽這話頓時笑道:“你這小子好大的口氣,我在這裡待了將近三十年,黑白兩道也都混過,這上上下下哪個敢說我的不是?你在哪個單位上班?名字叫什麼?敢不敢說出來?我敢保證天黑之前就讓你捲鋪蓋走人。”
馬胖子身後的幾個保安跟著一起哈哈大笑,然而齊志聰卻笑不出來,因為他分明認得,這個人就是林依雯的那個男朋友,著名的常生藥業的總裁,這個企業能夠拿下基因藥劑這個專案,就足以證明它的不為人知的強大人脈。
“為什麼他出現在這裡?難道是為了那件事?不過這也不可能啊,因為林依雯現在估計還被關押在島國,就算那丫頭被救出來,也不可能知道那件事情的原委吧?因為島國人當時可是明確的告訴我,一定會為我保守秘密的。”
齊志聰的心中隱隱有一絲的不安,但是他覺得對方不可能找上自己,就算真的找上門來,自己也不用害怕,因為對方說到底也只是一家民營企業的老闆而已,哪裡能夠跟他的父母那樣都是體制內的人相比?
然而沒想到隨後就見那人對他笑著說道:“齊少爺,你來告訴他,我是哪個單位的?我的名字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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