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統領看著突然出現的年輕男人,皺眉道:“你是誰?”
“明月是我的女人,你沒權利打她。”雲天冷聲說道。
“放肆!”
這時,段大統領身邊的管家向雲天一掌打去,雲天與他對了一掌,雲天原地未動,那個管家連退了三步!
段大統領心中也是一驚,他氣極反笑,喊道:
“你太爺爺,你爺爺,我!全是炎夏戰士!一輩子沒做過虧心事!怎麼就養出你那麼個邪門的孽障,你還是不是段家人!是不是我的女兒!”
段明月忽然抬頭,眼神冷冷地射向父親。段大統領留著一口花白的大鬍子,國字臉獅子鼻,眼如銅鈴,長得粗放,從戎多年,相貌更是正氣凜然,許多年也不見老態。
三歲,五歲,十歲。從段明月有記憶開始,父親就是這個樣子,眼神也沒有變化,尤其在看她的時候,那種憤怒和不屑交織的情感,在將近三十年的歲月裡,反覆折磨著段明月的精神。
雲天笑了。
果然,段大統領高聲責問:“你笑什麼!”
“這件事情,您從頭到尾都知道吧。”,雲天揉著痠痛的肩膀,“我把獵場轉給明月姐夫了,您是知情而且同意的。”
段大統領銅鈴般的眼睜得更大了。
“您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勾當,現在的結果是最好的結果。”
雲天一口氣把句子說完,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她沒錯,我們只是做了善後。”
“好啊你…”
隨著年齡增長,也有一些東西在悄然變化,段大統領的眼神裡不僅有憤怒和不屑,還多了一絲稀薄的恐懼,埋伏在眼睛深處。
“還要嘴硬!”,段大統領一下又一下揮著柺杖,“我要看看,你敢不敢和我動手!”
棍子如雨點般落下,落在雲天身上跟撓癢癢一樣,他毫無愧色地說:“你腦兇成怒也沒用。”
“明月姐夫死了,你高枕無憂,就想烹殺走狗了嗎?!”
段老大統領愣了一瞬,等到他完全理解雲天的話之後,扔了柺杖,狠狠踢倒方凳:“給我滾!”
“誰稀罕這個地方?明月和我走,我養著你!”
雲天拉著段明月一步一步走出這大院。
“回來…回來!”,段大統領眼睜睜看著女兒和別人揚長而去。他走在這個家裡,神情淡漠得就像走在街上一樣。
段永欣筆直地坐在沙發上,她繼承了段老大統領的坐姿,整個人顯得毫無風情。
雲天兩人一階一階走下旋轉樓梯,段永欣的目光也跟著一點點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