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到車牌號,現成做一個車牌是分分鐘的事情,卡車也不一定是藍色的,反正大型卡車總共也就那麼幾種車型。
他哈扎再愚蠢,也不至於搶劫完了讓人把車直接開回教堂,所以錄影裡面那輛車必然是張盈盈偽冒的。最重要的是,劫持走了古書,就能引他本人出來。
有了古書,他必然會親自現身查驗。這時候巡捕跟隨監控錄影到教堂裡,他也正好在,然後再將準備好的真古書放進教堂,這個“栽贓”的罪名就正式成立。
他百口莫辯,完美落入陷阱。
其實他也想過這是不是張盈盈故意引他出來,但是他機會不多,反正就算他有什麼把柄被張盈盈拿住,也很難真的撼動他,他當然不介意試一試。只是他沒想到雲天竟然能設出這樣一個局,是他小看了這個小子,小看了這個狡詐的亞洲人。
大巡捕喝令同伴將哈扎和他的手下帶走:“先生,您涉嫌犯下搶劫、故意謀殺、違反交通規則等數項罪名。您有權保持沉默……”
哈扎始終沒有失去儀態禮貌:“我要給我的律師打電話。”
大巡捕輕蔑道:“那也等到了巡捕局再打吧。帶走!”
雲天也應該跟著巡捕去巡捕局錄證詞,他讓刑知非先走——
“我去找唐悠悠,如果我沒出來,你就先和巡捕去巡捕局錄證詞,順便告訴張盈盈可以進行下一步。放心,我會帶上唐悠悠一起和你們匯合。”
唐悠悠本來睡著,沒有云天的床對她來說竟然陌生。她驚覺雲天已經變成一種生活習慣,像每天早上一顆的維生素。不吃也可以,就是心裡不舒服,覺得這種情況不健康。
雲天已經關係到了她的健康,沒有了雲天她覺得自己會生病。
最常做的夢就是被追殺,哈扎、牧羊犬、唐國慶……看得見、看不見的敵人追著她,她有無數種死法,每每求救吶喊,喉嚨就被扼住發不出聲。在窒息的眩暈裡她能看到雲天,雲天對她笑,把她抱在懷裡,她感到人體的潮熱,就放棄抵抗,只想迎接美好的死亡。
然後夢醒了,她睜開眼面對空蕩的房間,呼吸間從喉嚨冷到肺。
活著,並孤獨,簡直比死更糟糕。
她抹了把臉放縱自己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牧羊犬開門進來。外頭很吵,腳步聲紛亂。
“是不是外面出事了?”唐悠悠從牧羊犬的臉色看得出。
牧羊犬知道自己的表情沒控制住:“出事也和你沒關係。”
唐悠悠好以整暇:“和我可能沒關係,但是看起來和你關係很大。”
牧羊犬不答話。唐悠悠戳穿他:“外面的局勢對哈扎很不利吧?我沒有聽到槍聲,說明不是在硬碰硬,但是你的表情又很不好,那就是他們給他下了個套而且成功了?”
“他不會出事的。從前這種小烏龍也不是沒有,很快就會有大人物把他保出來。”牧羊犬信誓旦旦地說:“你們以為把他拘留了就能讓他倒下?交個保釋金很快就能出來。”
那就是巡捕來了。唐悠悠猜這應該是雲天的主意,奧拉不會自己在警方面前露臉。第六書吧
“你錯了。”雲天故作神秘道:“這只是緩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