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鵬,看來你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有實力啊。”待到柳林楓走後,張雪晴在走廊上點了一支菸,硃紅豔抹的嘴唇輕啟。
“你什麼意思?”陸建鵬不解的問道。
談了談菸灰,張雪晴吐出一縷青煙,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老師貌似沒有任何知錯的意思,還敢威脅我們,說明某人的地位明顯不夠看吶。”
這句話明顯是對陸建鵬說的,意思是指柳林楓根本就沒有被收拾。
“哼,張雪晴,你不用激我,這個事情我還會繼續處理,收起你的小心思,別把我當刀子使。”陸建鵬雖然只有十七歲,但是心智也不算差,他自然知道張雪晴話中的意思。
“哈哈,大鵬,你要是不行就換我來啊,晴姐我來搞定這個二愣子。”一旁的大比眼睛骨碌碌的轉個不停,他是個無惡不作的少年,任何事在他的眼裡除了好玩之外也沒別的了。
“你算老幾,陳碩,吳天宇,你們幾個跟我過來。”陸建鵬作為校園一哥,有著自己的傲氣,他雖說不會被女人當槍使,但是男生的自尊心還是趨勢他繼續整蠱柳林楓。
可憐的老柳就這樣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麻煩事惹上了身,不過這也不怪張雪晴對他恨之入骨,柳林楓做了什麼事,都是屬於他自找的,張雪晴收拾他也是情有可原,只不過這處理的方式的確有些過分了而已。
開啟水龍頭,老柳把整個頭都塞進了水池裡,這滿身的硝煙著實有些刺激,老柳奇了怪了,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狗崽子們到底從哪裡來的勇氣。
難怪那群老師都不願意帶這個班級,看來傳言並非虛假,高二十七班的確是個很棘手的班級。
約莫過了十分鐘,老柳猶如洗心革面一般將渾身上下清洗個邊,雖說天氣比較暖和,但是這個涼水澡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生活啊,你全是淚。”老柳一邊哼著歌一邊扒拉著僅剩一絲線纏繞的內褲。
老柳衣服不少,但是很挑剔,他幾乎不穿正裝,內褲是一天換一次,可別小瞧了這些內褲,每條起碼在三百元以上,如今只剩一根線緊繃在身上這也足以說明物有所值。
破爛的衣服被他甩在了一旁的地面上,也就是說老柳渾身上下除了這條內褲之外已經沒有任何遮體的東西了。
“該怎麼出去呢,唉,惆悵啊!”繞是老柳的厚臉皮程度,此時也有些苦惱了,總不至於揹著一塊燒黑的木板在校園裡四處遊蕩吧,那也不是個辦法。
“絕對不能讓威龍他們幾個知道,不然我的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了。”這是柳林楓的心語。
就在柳林楓一籌莫展的清洗衣物時,從外面走進來幾名學生,為首的那位可不就是陸建鵬嘛,他低拉著腦袋,明明早就瞧見了柳林楓卻故作驚異道:“哎呦,這不是班主任嗎,你怎麼在廁所裡啊,這行為藝術有點超前啊,新穎切前衛。”
身後幾名為他馬首是瞻的小學生混混也跟著附和的笑了起來,他們手裡提著棍棒和幾桶油漆,顯然是不準備放過柳林楓,要繼續在廁所裡傳播他們的地下規矩。
市二中沒有陸建鵬不敢幹的事,常年勒索他人,尋隙滋事,這對他來說實屬家常便飯,他本身不缺錢,也沒人會不開眼的欺負他,半大的孩子只是圖新鮮感而已。
這陸建鵬作為學生裡面的黑老大,心思難免有些腹黑,他進來衛生間可不是為了上廁所這麼簡單,雖說柳林楓和他沒有什麼深仇大怨,但是欺霸學生毆打老師對他來說乃是家常便飯了,更何況有張雪晴在後面給他煽風點火,要求他針對柳林楓,作為老大的他哪有這麼容易放過柳林楓的道理。
“你們來幹啥?上廁所啊?”老柳自動忽略了來者手上拎的東西,正眼都不帶瞧一下的,專心惆悵他該如何出去,唉,一籌莫展。
旁人的眼中,陸建鵬是一個校園霸主,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對他都有一定的恐懼心理,這也讓他極為膨脹,感覺自己能夠左右世界一般,任何人都不曾看在眼裡,但是柳林楓的這個不可一世的舉動在他看來那絕對是挑釁。
他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當然是來看看你了呀,我們最好的班主任。”
細風透過衛生間的窗戶吹到柳林楓搖曳的內褲上,一根線緊繃如一,死死的黏住,彷彿它也知道為主人遮最後一尺羞布一般。
柳林楓擺出一個深沉的造型,單腳踩在水池上,左手輕撫額頭,右手背在身後,一副不聞天下事的表情,騷包的說道:“我本來以為你們心裡沒有我這個老師,看來,你們還是挺關心我的,知道過來看老師,這讓為師心裡甚是欣慰。”
柳林楓說的半真半假,再加上他那特有表情和戲劇般的話語,很容易讓人入戲,一旁的小跟班聽得如痴如醉,差點真的以為自己是來給老師送安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