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我帶你回家,憶兒你,先把色豬埋了,也回來吧。”紫煙想通了一些事情,抱著吱吱走了。
回去的路上,依舊那麼靜,吱吱乖乖的蜷縮在紫煙的懷裡,安靜的就像個毛絨玩具,紫煙跟來時的心情完全不一樣,她額頭上的圖騰已經都消失了,憐憫之心也漸漸恢復。
那些失去神志的人,也漸漸的在紫煙的迴路中恢復,除去那些消失的動物生命們,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憶兒看著依舊在懷裡的色豬,淚水滂沱。
還記得那是六百年前,一隻粉嫩的小豬,搖著尾巴天天跟在自己的身後,她還笑稱它是妖嬈豬。
還記得它第一次化成人形,雖然胖胖的,但是還算英俊的它,讓憶兒有了心有了萌動。
“憶兒,我以後娶你好不好?”色豬第一次跟她表白。
“憶兒,以後我來守護你。”色豬第一次發下誓言。
一切的一切,都歷歷在目,而如今,它卻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憶兒一邊痛哭著,一邊用手一點一點的挖著地上的泥土,沒有用任何靈力,就是那樣地刨著。幸好她的身體有靈氣保護,不然這雙手,必定會就這樣刨爛的。
她抱著色豬的屍體,輕輕的放入了挖好的坑中,將色豬放了進去,她布了一個簡單的防土咒,防水咒,防蟲咒,等等,凡是能想到的,能夠保護色豬屍體的咒語不要命似的都用在了色豬的身上。
她用靈力一把將土掩埋,不敢再回頭看一眼,也不敢再多留一刻,直接展翅飛回了尚城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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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的矛盾不是那麼好解開的,紫煙誤會憶兒傷害了吱吱,因此殺死了憶兒鍾愛的色豬,於是,紫煙和憶兒在相當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說話,吱吱倒是變成了兩個人的傳話筒。
紫煙是拉不下臉來和憶兒說話,畢竟她殺了憶兒的愛豬,憶兒則痛恨自己,這都是自己做的孽,怨不得旁人,她也恨過鳳凰,可是若是誰對她的豬做這樣的事情,她也同樣會殺了那個人的。
這一天憶兒在家中哪裡也沒去,紫煙有些尷尬,就留吱吱一隻鼠在家,自己跑去興德茶莊了,
茶莊的生意似乎還不錯,高朋滿座的,所有的桌子都坐滿了客人,成言瞧見了紫煙來了,就把她引進了裡面的貴賓間去了。
貴賓間內還真都是熟人,朱興學和歐陽清,但是卻不見段平君的身影,紫煙很隨意的坐了下來,問道:“平君呢,他不是一隻很喜歡做你倆的燈泡嗎,怎麼今兒沒跟著?你們來喝茶居然不叫我,還是我自己找上門來呢?”
“平君跟他老爹去京城了,說是半個月才回來,就是因為他走了,我們倆想有單獨的時間。沒成想,剛走了個大燈泡,又來了個小燈泡,我看你是不是故意的,來接平君的班啊?”朱公子顯然沒好氣,換誰來個燈泡,也高興不起來啊。
紫煙咧咧嘴,笑道:“被你看出來了!閒的我就跑這裡來了,聽說新進的龍井不錯,給泡個唄?”
紫煙抬頭衝李木說道,說著還眨眨眼,調皮的模樣讓李木瞬間敗走,只得去取今年新上的明前龍井。
綠茶,當春季喝,茶葉經過一冬天的沉積,營養都長在頭茬上,再加上明前雨前水汽充足,溫度不高,茶葉採摘,嫩而不澀,正是上好的茶葉。
明前龍井芽葉並非墨綠,而是那種黃綠色為佳,當然不是放置了大半年才形成的黃綠色,而是嫩嫩的黃綠色,芽頭細嫩,一芽一葉,或者是乾脆就是芽頭,這種嫩嫩的茶葉,哪怕直接吃,也會很好吃,並不是那種過了季的茶葉可比的。
李木拿來的茶葉,先是賞了茶,茶葉果然細嫩平整,扁平光滑,芽葉不足一公分,顏色青翠微黃,有光澤,幹茶香氣清新不濃郁。
李木用的是玻璃壺及玻璃盅,龍井茶葉細嫩,不宜用紫砂等保溫的茶具,不僅玻璃壺,玻璃蓋碗,就是瓷壺瓷蓋碗也是可以的。
溫壺,溫盅,溫杯一氣呵成。
茶葉撥了大約鋪滿了壺底,5g左右,李木用早已經晾好的水,緩緩倒入了茶壺內,茶葉隨著水的衝力上下翻滾,甚是好看。
因為綠茶類屬於不發酵茶,是採摘之後涼青、曬青之後,直接殺青做的茶,所以對於這種比較嫩的茶葉,水溫最好控制在70-85度,越是好的茶葉,細嫩的茶葉,水溫越適合低一些,這樣不會破壞茶葉的營養成分。
大概30秒的時間,出了茶湯,李木為大家斟了茶。
紫煙拿起玻璃杯子,聞了聞,香氣如板栗清香,還帶有一絲絲的青草香,讓一直心中煩悶的紫煙,心情也開闊了不少。茶湯顏色青湯微黃,無雜質。
喝了一口,茶湯的香氣直入心脾,清香的感覺讓人頭腦一震,清醒了不少,除了口感有些清淡,倒是極好的。
越是嫩的綠茶,喝起來的味道就越清淡,甚至感覺不到味蕾的存在,但是聞起來的味道卻是很甘香的。
紫煙是越來越喜歡喝茶了,不論開始喝的普洱,還是後來喝的紅茶,再加上今日的綠茶,都讓紫煙覺得,茶葉真是好東西。
可惜吱吱沒帶來,想要把吱吱帶茶館裡來是不可能的,只能自己學了回去給吱吱泡著喝了,不過她始終沒弄明白過,吱吱的味蕾能喝出茶葉的好壞麼?紫煙想到這裡搖搖頭,管它呢,反正好東西就要給吱吱。
第二道茶,沖泡的時間要略微短一些,20秒左右,這泡茶湯味道要比第一道味道濃郁些,口中留有甘甜之味。
茶過三泡,味道幾乎就沒有了,就要丟掉了,但是李木卻收了起來,紫煙納悶就問道:“李木,這茶不丟掉,你收起來做什麼?”
李木微笑道:“這種好茶,丟之可惜,回家用它拌上雞蛋,一炒,可好吃呢,這就是龍井雞蛋。”
一說到吃,紫煙眼睛就放光,但是想到家裡廚房是空的,莫說碗筷了,就連油鹽都沒,怎麼做,所以還是要了過來,只不過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朱興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