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震的沉默不語,給了丁晴一記沉重的打擊,可她依舊不死心,不把自己傷的遍體鱗傷不會罷休。
人就是那麼奇怪,心裡明明已經猜出了答案,卻要別人親口說出來再傷自己一次,丁晴就是如此。
她走到他跟前,雙手抬起他的頭,看著他的眼睛問:“肖師兄,我說如果,如果那個時候我勇敢一點,跟你告白的話,你會接受嗎?”
“沒有如果的事情怎麼可以隨便說,那是不負責任。”肖震別開頭,逃離她的雙手,不再看她的雙眼。
以前那雙靈動的眼睛在現在看來有如一攤死水般,哀怨而了無生氣,他不敢看。
被他錯開臉而無力放下的雙手,抹了抹情不自禁滴落下來的眼淚,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彷彿死後重生般笑出聲。
這笑聲聽在肖震耳裡,無比刺耳,他皺了皺眉。
笑過之後的丁晴邁起沉重的腳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冷漠的說道:“過去的事情確實是沒有如果可言!”
“丁晴,你一定會找到更好的人來愛你陪你的!”心裡過意不去的肖震說起了千篇一律拒絕人後的客套話。
丁晴擰緊秀眉,笑不達眼底道:“借師兄吉言。”
既然話已說到這份上了,也沒什麼好瞻前顧後的了,丁晴決定趁他正內疚於自己的時候,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卻又剛好讓肖震聽到,用近乎懇求的語氣說道:“師兄,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肖震抬頭,問道:“什麼忙?”
“你先答應我。”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呢?”
“你先答應,這個忙你一定會幫到我的。”丁晴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說:“難道我們做不成情侶,師兄連這點忙也不肯幫了我嗎?”
經不住她的激將法,本來又心存內疚的肖震連忙澄清道:“我答應你就是了。”心想只要自己能做到的,一定會答應她,畢竟是自己對不起她。
丁晴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發覺的冷笑,淡淡道:“師兄可以幫我去跟唯一說說嗎,讓她在東方翼枕邊吹吹風,讓他答應與我爸爸的公司達成合作協議。”
心想自己說的這麼清楚了,他應該知道丁唯一的為人了吧,看你還怎麼覺得“鐵觀音”清爽淡然。
肖震怔住,皺眉道:“這事你為什麼不直接去找唯一?”
她的話,讓肖震很反感,兩家公司合作這麼大的事,豈是唯一說說好話就能搞定的,這不明擺的告訴自己,唯一和那個人的關係非同一般,不一般到只要她說幾句好話就能搞定這事。
丁晴垂眸,“我這不是和她不熟嘛,我說的她不一定會答應,而你們就不同啦,只要你提出來,她不會拒絕你的。”
她倒要看看,這麼喜歡丁唯一的他,在她心目中是何等地位,也讓他認清自己的現狀,不是所有愛情只要喜歡,就會得到想要的,那也要看自己有沒資格跟別人比。
“合作這事……事關重大,就算喲跟她提了,可也不是她丁唯一隨便說兩句就能解決的吧。”肖震無力申辯道。
即是替唯一開脫,也是為自己一個定心丸,卻似乎起不到什麼作用。
丁晴捂嘴,假裝驚呼道:“師兄,你還不知道嗎?”捂住的嘴悄悄上揚,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見她一副誇張的樣子,肖震茫然的問道:“不知道什麼?”
“原來師兄還不知道。”她眼神躲躲閃閃,故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不知道什麼?到底是什麼事情?”肖震有些急促的問道,第六感告訴他,這事肯定與唯一有關。
丁晴擺擺手,“既然師兄不知道,我還是不說了,免得唯一……”說到這裡,她又捂上嘴巴,假裝說漏了嘴瞪大眼睛看著他。
這下他是真的急了,真的與唯一有關,這讓他還怎麼淡定的了,越過桌子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的問道:“快說,唯一到底怎麼了?”
“師兄,你抓疼我了。”她目露瑩光的看著他,心在這一刻拔涼拔涼的。
“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肖震錯愕的放開了她的手,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繼續追問道:“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