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坐了多久,唯一渾渾噩噩的開啟單間的廁所門,開啟水龍頭站在洗手鏡前,痴待著看著鏡子裡那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女人,對,她現在是女人了,不再是小女生了。
她看著鏡子里美豔動人的自己,越看越覺得噁心,雙手一撲,打在了洗手池裡,滿滿的水被她一打,蕩了出來濺在鏡子上,濺在昂貴的衣服上和如花似玉的蒼白小臉蛋上。
她該怎麼辦,懷了不該懷的種。
打掉嗎?小孩子是無辜的,怎麼說也是鮮活的小生命。生下來嗎?看到他就會想起那件讓她覺得噁心的事。自己不是聖人,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唯一做不到!
“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唯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流著眼淚傷心的問道。
要是大叔在就好了,唯一突然好想好想見到大叔,對,去找大叔!
可是她剛走到門邊,又停下了腳步,恐懼的搖頭,找大叔又有什麼用,難道告訴他,自己懷了別人的種嗎?
“不行,不能告訴大叔。”
在大廳見唯一去個洗手間這麼久也沒回來,東方翼皺了皺眉,那個傻丫頭不會又在廁所跟人打架吧,以她的性格,很難說。
他在會場四周瞟了一圈,那個人不在,該不會……東方翼心裡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於是走到裴若雅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裴若雅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離開了。
進退兩難的唯一此刻覺得自己快瘋掉了,她已經六神無主手足無措了。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廁所的門從外面推開了。
丁晴看到站在門口的唯一,沒注意看她的神色,直接冷笑一聲諷刺道:“想不到你也會來這種場合,也對,你跟姚嬈一樣。”
剛原本想跟著她出來的卻被丁樹笙叫住了,把她介紹給那些所謂的成功人士認識,還不就是為了他的公司和利益,又要做賣女兒的把戲了。
好不容易敷衍完那些老男人,她藉機要上洗手間,這才擺脫了那些人的糾纏,想不到在這裡碰上丁唯一了。
唯一對丁晴冷嘲熱諷的話充耳不聞,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她現在可不就是跟姚嬈一樣了嗎?不乾不淨不清不楚的!
丁晴以為唯一心虛了才不說話,臉上有些得意,繼續諷刺道:“欠人家難麼多錢,你還好意思站在他身邊,你也不看看自己,你覺得自己配得上人家嗎?”
為什麼她身負千萬債,卻一點事也沒有,為什麼她的運氣那麼好?就連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她,她到底有哪一點好,她不甘,真的不甘心!
唯一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幽幽的從嘴裡擠出一句話:“你說的對,我配不上。”
如果是平常的唯一,肯定會立刻回擊,可這次卻無動於衷一往反常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丁晴終於注意到她的不正常,仔細瞧了瞧她的臉,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你……”
這還是剛剛在會場萬眾舉目的丁唯一嗎?只見她目光呆滯,抿著的嘴上鮮血還在流,臉上還掛著淚痕,挽著的頭髮有些鬆散,整個像是一副被人強|jian過後的慘樣。
幸好這裡是女廁所,應該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那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好端端的變成這副模樣了,丁晴不禁磕磕巴巴的問道:“你……你沒事吧?”
要是這個時候有人走進來,肯定會認為是自己欺負了她,也不知是不是心裡有鬼,丁晴想著要不要現在轉身離開。
這時從洗手間門外傳來了嗒嗒的高跟鞋的聲音,丁晴心裡一咯噔,這時候去廁所關上門太遲了,她趕緊走到洗手檯前,開啟水龍頭,裝作洗手的樣子,眼睛卻盯著門口看。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丁晴定睛一看,是今晚的主角裴若雅。
裴若雅一推開門便看到站在門邊的唯一,沒注意到洗手檯的丁晴,見到她的模樣,她的反應跟丁晴一模一樣,甚至更為誇張。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拉著唯一的手詢問道:“丁,丁唯一,你沒事吧?怎麼搞成這副慘樣了,該不會真的如東方翼所說,你又在洗手間跟人打架了吧?”
一旁的丁晴一聽,有些站不住腳了,趕緊收回目光,明知自己連根頭髮都沒碰到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特別心虛,因為在這之前她確實有這個想法。
“打架?”唯一流著眼淚看著前方氣若游絲的說道:“我寧願被人打死。”也許她都不知道現在跟她說話的是誰,說完就要往地下倒去,幸好裴若雅手疾眼快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