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嗜血的刀,在昏暗的燈光下,折射出一道白色的精光,丁晴伸出舌頭舔了下刀尖,又走到了床邊。
丁晴舉起刀,咬緊牙關憤激的看著熟睡的男人,一刀下去神不知鬼不覺,很有可能就是一刀斃命。
死亡的距離越來越近,丁晴的手就越來越抖,額頭上都冒著冷汗,生怕他突然醒來,以前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做了不少,可親自拿刀殺人,還是如此近距離的殺人,說不緊張是假的。
對他恨之入骨,今天委曲求全不也是為了現在嗎?丁晴不停的在心裡告誡自己,都是因為床上的男人,自己才淪落到今天這副田地。
她左手握著右手,想讓自己下手幹脆一點,死了一了百了,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刀放下又舉起,舉起又放下,如此反覆好多次,大約十幾分鍾過去後。
刀從手裡滑落到地上的地毯上,沒有驚醒床上的人,反而讓丁晴嚇出一聲冷汗,“丁晴啊丁晴,你怎麼那麼懦弱,一刀下去不是很爽嗎?為什麼關鍵時候臨陣脫逃了?”癱坐在地上的人非常怨恨自己的雙手捂頭,喃喃自語。
她還是不敢下手,今天帶的刀子太小了,她怕萬一沒有一刀致命,倒黴的是自己,必須再找機會,下次一定不會再放過他,就讓他再多活一陣子,丁晴這樣安慰著自己。
收拾好刀子,丁晴又從包裡抽出一根菸,點燃後,猛吸幾口煙,吞進肚子裡又吐出來,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這煙是她專門找人買來的,裡面有她想要的東西。
猛的,她憤恨的扭頭,扭曲的臉孔看著床上的人,都是因為他,總有一天她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一根菸快要抽完的時候,丁晴聽到床上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從地上爬起來,手裡還叼著煙,欲眼迷離的看著他,“醒了,睡得還好嗎?”
第一次看到她吸菸的樣子,再加上穿著他的襯衣,酥胸半露,修長白皙的大腿,劉岑輝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伸手一拉,丁晴已經半趴在他胸前,“迷人的小妖精,昨晚被你折騰的夠嗆。”
說完就從她手裡拿過還未抽完的煙放進嘴裡,閉起眼深深的享受的吸完剩下的一點菸。
抽完煙,他發現味道有些不一樣,低頭垂眸看著胸前的丁晴,“想不到你還是喜歡上它了。”他可沒忘記在“無色”酒吧那一晚,他在她酒裡下了點東西。
丁晴也沒忘記,聽他這麼你說,面上是無聲的笑了笑,心裡早已將他千刀萬剮了,他還有臉說,話語間竟然還有些洋洋得意,無恥的男人。
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與他討論,丁晴一手輕輕在胸口划著圈圈,一邊嗲聲嗲氣的在他耳邊哈氣,“如今我在這世上已經是無依無靠了,你打算怎麼安排我,嗯?”
一聲“嗯”聽得劉岑輝的心是麻酥酥的,想不到幾個月不見,她如此誘人了,就連雲裳也比不上她,他頓時有些意亂情迷離不開她了。
“既然你自己找上門了,我怎麼可能還會放你走呢?”
發生那樣的事,原以為她對他是恨之入骨,至少不會來找他,卻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她不只是換了個髮型那麼簡單,同一張臉同一具身體下,確實完全不同的表情,就連那方面都沒了當初的生疏。
丁晴在心裡冷笑,故作遲疑的為難說道:“要是讓雲裳知道了怎麼辦?想必你也知道我跟她的關係,這要是讓她知道了,非得翻了天不可。”
劉岑輝冷冷的嗤鼻,“她不敢的!”隨即在丁晴臉上親了一口,“等下我就去給你租套房子,你先住下來再說。”雲裳那裡,他還得想辦法再弄到錢才行。
“你這是想要偷偷摸摸的養小情人嗎?”丁晴從他胸前掙脫出來,劉岑輝感覺心一下就空了,想要再保證些什麼,嘴動了動,就看到她媚笑的看著他,“不過……我喜歡,夠刺激。”末了,送給了他一個蜻蜓點水。
劉岑輝手一抓,丁晴嬌笑的躲開,他沒抓到,“你等著。”大男子主義的他怎麼可能如此讓一個女人“戲弄”自己。
再精明的男人,男人在送上門來的美豔誘,惑下,怎麼還可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判斷能力,丁晴在被他再次飽餐一頓前,眸色一暗,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
又是滿室的濃烈糜爛氣息和喘息的聲音此起彼伏。
衝動是魔鬼,一腳踏入萬丈深淵的丁晴,再後悔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這次,在再次經歷瞭如同一場生不如死的歡,愛後,丁晴要做的就是沉沉睡去,就算是在如豺狼般的劉岑輝身邊,她暫時也不害怕了。
走出酒店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兩人手挽手朝一高檔小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