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開槍,求求你們了,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再也不敢了,不然你們打斷我的手腳也行,千萬別殺我……”劉岑輝還在不停的無下限的哀求著。
“實在是太吵了。”東方翼說完這句話,沒有再給他任何機會,掰著冷夜軒的手,扣響了扳機,隨著砰的一聲槍響,劉岑輝這個禍害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東方翼開槍,房子裡的人沒有一個覺得奇怪的,連看的好奇心都沒,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無動於衷。
“真是的,一點也不好玩,竟然搶了我的飯碗。”冷夜軒風輕雲淡的笑著‘埋怨’起東方翼。
“我不覺得好玩。”東方翼白了他一眼,收起了槍。
而地上跪著的刀疤男雷子,早已被轟鳴的掌聲嚇傻了,瞪大眼睛看著在他身邊倒下去的劉岑輝,那眼神,滿是惶恐驚懼。
死前的劉岑輝竟是死不瞑目的,而且他直至死,都不知道丁晴到底為他做了些什麼。
這個男人,竟然敢當著他和所有人的面,不僅滅了劉岑輝的老二,還打死了劉岑輝,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而一旁的男人彷彿沒看到一般,竟然還說一點也不好玩,現在還正微抿著的嘴角上揚,勾出淺薄的弧度看著他。
他到底是什麼運氣啊,遇到了這兩個比惡魔還恐怖的兩個超級**oss,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劉岑輝的。
看到劉岑輝的下場,他不禁打了個冷顫,下一個是不是就該輪到自己了?
來不及再多想,刀疤男開始苦苦求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只是幫兇,罪不至死不是嗎?”
“明知是錯還幫忙,更可惡!”小白冷冷的插嘴道:“留下你也是個禍害。”
最後只聽得一聲槍響,刀疤男躺在了劉岑輝身邊,希望還能追上他,去地獄的路上好有個伴。
解決完這裡的事情,東方翼和冷夜軒離開了這棟廢舊的別墅,臨走時只留下一句話:“注意不要沾上他們的血!”
至於怎麼收拾殘局,就不是他們兩個操心的事了,冷夜軒的人做事,他放心!
回去的路上,東方翼發現坐在副駕駛位的冷夜軒時不時的看他的臉。
他摸了摸臉,“我臉上有他們的血嗎?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問,問你一個問題。”
難得見到冷夜軒口吃的模樣,東方翼抿嘴笑了笑,“問吧,什麼問題?”認真開車的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冷夜軒臉上輕微的表情變化。
遲疑了一會兒,冷夜軒還是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剛剛劉岑輝詆譭唯一的那番話……你,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哧……”
東方翼一個緊急剎車,將車停在了路中央,完全不理會後面不停的鳴笛聲,也不顧因為他的緊急剎車,差點造成的交通事故,擰緊著眉頭,一言不發。
冷夜軒見他神情冷凝的模樣,一時半會兒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之所以問他這個問題,是考慮到,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聽到那些描繪或者是詆譭自己心愛人的話語,心裡總歸會有些芥蒂吧。
幸好是什麼也沒發生,可也由此衍生出一個重要問題,那就是,萬一發生了什麼事,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深愛著那個女人的男人,他該如何處之,是大度的包容,還是放在心裡隱忍不提,還是從此有了芥蒂,然後各種猜疑、嫌棄,最後導致分手?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冷夜軒自己也在剛剛深深的思考這個問題。
這是如果發生在沐揚身上,毫無疑問,那些人死定了,然後他是不會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的,該封鎖的封鎖,該處置的處置,最後陪著沐揚走遍世界各地,陪她、陪自己忘記一切,重新來過。
佛語有云:今日的執著,會造成明日的後悔!人之所以痛苦,在於追求錯誤的東西!
所以,要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是誰都不願意見到的,可是已經發生了,心裡也許有段時間不怎麼舒服,可也不能成為離開她的理由。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都是虛幻的,時間是最好的解藥!
近年來,冷夜軒為了沐揚,每個月都會有一個星期時間去廟裡吃齋唸佛,那裡的得道高僧總會告訴他一些佛語的真理,他頗受影響,這也是他為什麼在這件事情上看得開的原因。
但是……
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做到跟他一樣,比如東方翼。
突然中途停車,已經十多分鐘過去了,他依舊冷凝不語,冷夜軒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心存芥蒂了。
“走吧。”一陣沉默後,東方翼說了這兩個字,重新啟動車子,飛快的在馬路上疾馳。
東方翼接手照顧唯一,揚雪梅回去休息了,偌大的病房只剩下睡著的唯一和神情不明坐在床邊的東方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