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併沒有把丁晴來了C省的事和她出事的事情告訴肖震,萬一他沒遇見丁晴,告訴他會只讓他擔心。
要是他說沒看到,說明她沒有去找他或者還沒回到D省,不管怎樣,要是他遇到了丁晴,還是希望他能多多照顧下她,畢竟他們之間相對於她和丁晴的關係來說,算是比較好的啦。
而她和丁晴只是空流著相同的血脈,僅此而已!
只是唯一等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都靜悄悄的,如果不是電話那頭傳來的輕微呼吸聲,唯一還以為電話結束通話了。
“師兄,你怎麼不說話?”唯一拿著手機對著嘴大聲的叫道。
又過了好一會兒,唯一才聽到肖震慢悠悠的開口道:“唯一,我和丁晴明天結婚,希望你和東方總裁來參加婚禮,在這邊我們都沒有幾個親人朋友,所以希望你們能到場祝福。”似乎是從嘴裡擠出這幾些話,說完後,唯一隻聽到重重的喘息聲。
結婚?師兄和丁晴要結婚了?這次輪到唯一怔住了,好半會兒沒說出一句話,還是電話那頭的肖震開口問她,“唯一,你會祝福我們的吧?”
對於一個喜歡她而她對他沒有什麼感覺的人來說,從他嘴裡問出“你會祝福我們嗎?”這樣的話,唯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可是作為她的朋友,唯一當然希望他能幸福,只是他的幸福真的是丁晴能給到他的嗎?他們的婚姻似乎顯得太過倉促了,就算她給了他祝福,師兄就真的能幸福了嗎?
也許察覺到電話那頭的人還在等著她的回答,唯一抬頭斜睨了下突然昏暗的天空,淡淡的說:“師兄,唯一祝你幸福,你也一定要幸福!明天我和大叔一定到。”
不知道為什麼,唯一有種想哭的人,她覺得,和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就是種煎熬,她想不通,但她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管那個選擇是否真心,一旦選擇了,就不能後悔,因為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聽到那邊結束通話了電話,肖震的身體驟然一顫,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哀傷被站在門邊的丁晴清楚的捕捉到了,她從門邊走到他身邊,淡淡的說:“要是你後悔了還來得及。”
肖震收好手機,被化不開的濃霧蓋上的黑眸微顫,看著她,說:“明天的婚禮會照常舉行,我會讓你幸福的。”
唯一都已經祝他幸福了,他沒理由不給她幸福了,只要這兩個女人幸福了,至於他的幸福……隨風而去吧!
丁晴定定看著他近似淡然自若的表情,卻還是在他眸中看到了一絲好像放手去做一件回不了頭的生死大事般的絕望,微微發怔,她想伸手去抱一下他,最終還是縮了回來,苦笑的喃喃道:“謝謝你!”轉身飛快的朝房間跑去。
關上門,丁晴撲到床上,淚水從臉上滑落至枕頭上,一股難以說明的痛湧上心頭,隨著窗外漸漸褪去的光線,她陷入了黑暗的漩渦,就此沉淪。
似睡非睡的她,好像回到了丁唯一被綁架的那一天。
那天唯一順利逃脫沒多久,她被刀疤男一腳踢倒在地,肚子裡的孩子也隨著這一腳離開了,顧不上劉岑輝和刀疤男,她一直努力的朝鐵門外爬著,就算是爬,她也要遠離他們兩個,再也不想見到他們二人。
她剛爬出鐵門外,就看到一輛車開了過來,從車上走下四個穿黑衣服戴著墨鏡的男人,還沒等他們上前,只感覺肚子傳來翻天覆地的痛,經不住疼痛的她,躺在地上昏了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人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周圍站著醫生和護士,他們一臉凝重的表情看著她,丁晴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心裡湧上一抹悲哀,還是被發現了。
為了報復劉岑輝和那兩個男人,她從肖震那裡不告而別之後,剪短了頭髮要重新開始的她,並沒有走的很遠,她選擇開始的地方是遊離於各個歡樂場所。
每天把自己灌得爛醉之後,每晚都與不同的男人顛龍倒鳳,不管是外國人還是酒保,甚至是街上撿垃圾的,她都不放過,一是為了生活為了她的毒癮提供必要的金錢來源,二就是為了日後好報復劉岑輝。
因為她知道,出來混的那些人,與她交往的那些男人中,肯定總有幾個是不乾淨的,於是與那些男人濫交的時候,她從來不讓他們戴那個鬼什麼礙事的東西,既然不能殺了劉岑輝,她覺得殺了他都太便宜他了,那就讓他在恐懼中慢慢死去,折磨至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劉岑輝直至死去,也不知道這件事。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最毒婦人心,沒錯,丁晴知道自己已經走火入魔了,只要能報復到劉岑輝和那兩個男人,什麼事她都做得出來。
只是一想到,以後再無權利去喜歡肖震師兄,她的心就一陣陣的疼,四個月後,當她拿著檢驗報告時,她抬頭看著下雨的天空,笑著哭了,哭著笑了。
最後她將檢驗報告燒了,出現在了劉岑輝面前。
“丁小姐,你的病你自己知道嗎?”醫生冰冷的話將她從痛苦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丁晴閉上眼睛預設的點了點頭。
醫生和護士頓時黑了臉,幸好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她手術時沒有職業暴露,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