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捂嘴輕咳:“這位女士。您沒什麼事吧。需要我幫您叫救護車嗎。”
姚嬈捂著頭沒好氣的說道:“你眼瞎了啊。這叫沒什麼事嗎。現在才出來。剛剛你們都去哪兒了。我要告你們。”
店老闆擰了下眉。依舊禮貌的笑道:“看您聲音這麼大。底氣這麼足。想必也沒什麼事。”
“有你這麼跟客人說話的嗎。把你們老闆叫來。我要投訴你。”
“我就是老闆。有什麼要投訴的嗎。”
姚嬈語塞。拿起包起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你還沒付賬。再加上摔碎的杯子。一共是……”
還沒等店老闆把話說完。姚嬈從包裡掏出五張一百的。丟在桌子上。黑著臉說道:“不用找了。”
“等等……”
店老闆再次叫住她。指著桌上的幾張紅票子。說:“似乎還不夠。”
“搶劫呢你。兩杯咖啡。一個破杯子。這些錢還不夠。”
“比起你剛才五百萬的獅子大開口。不算多。”店老闆鄙夷道:“咖啡不值錢。可是我這裡的每一個咖啡杯都是從義大利進口來的。都是獨一無二的。”
“你……”姚嬈氣結。敢情他剛才什麼都看到什麼都聽到了。真是氣死她了。她將包裡所有的錢全丟在桌子上。“夠了沒。”真是夠了。今天一分錢沒拿到。還把兜裡的錢全賠了。
“歡迎下次光臨。”
目送姚嬈離開。丁樹笙起了身。看了眼有意尖酸刻薄的店老闆。接受到他的嘲諷笑意。灰溜溜的也離開了。
唯一趕回家。東方翼和女兒都沒在家。打了個電話給他。原來帶著女兒出去買東西了。她只好在門口等他們回來。出門太匆忙忘記帶鑰匙了。
坐在門口的石板階梯上。回想剛才在店裡發生的一切。她還是覺得很興奮。想不到自己還有如此大的暴力傾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哈哈……唯一忍不住大笑。
只是……唯一剛剛還興奮的臉頓時黯淡了下來。經過這一次。她和丁樹笙的關係真的真的回不去了。以後他是死是活。都跟她沒關係了。
在今天之前。她心裡其實有個小小的想法。那就是不管自己再怎麼恨他。等他死的時候。不說養老送終吧。至少會去到他墳前祭拜一下。今天之後。想都別想了。
有些人就是不值得她去同情和原諒。丁樹笙算是第一個。希望也是最後一個。
儘管如此。唯一還是覺得有些悵然若失。真是可笑。
想要將一個人從自己的人生中永遠的剔除。真的很難。
唯一心想。也許只有到丁樹笙死的那天。才能將丁樹笙從她的人生種剔除掉吧。
尾隨唯一回來的東方翼。只好又去了趟小區裡的超市。隨便買了點東西就趕了回來。便看見唯一低頭坐在地上。看不出她的表情。
“唯一。等了很久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唯一抬起頭。東方翼看到她眼睛紅紅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他走過去將坐在地上的她摟在懷裡。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嘴硬心軟的她。真是讓他心疼。
“進去吧。收拾下趕下一班飛機。大家都在等著我們。”唯一這一出去。原訂好的飛機時間他知道肯定趕不上的。所以通知他們先去。他們隨後就到。可是大家覺得一起才熱鬧。所以又臨時改了班機。非得等他們一家子。
在去機場的路上。車裡一直靜悄悄的。唯一悄悄看了眼抱著女兒假寐的東方翼。她張了張嘴。最後扭頭看著車窗外。
東方翼睜開眼睛側頭瞥了眼她。主動挑起了話題:“你之前是去見丁樹笙了嗎。”
“嗯嗯。”唯一快速的扭回頭對上他的視線。
剛她還在好奇。為什麼他不問她出門幹什麼了。她又不知道該如何提起。乾脆保持了沉默。
“有說些什麼嗎。”東方翼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滿足她的好奇心。問道。
唯一頓住了。要不要說呢。
說吧。大叔搞不好會動怒。
不說吧。那之前說的彼此間要坦白就成了空話。那大叔更加會動怒。
想了想。唯一還是決定坦白從寬。
她將在咖啡廳發生的全部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東方翼。並將從姚嬈那裡收刮來的照片拿了出來遞到他手裡。一直觀察他的反應。
沒有大發雷霆。沒有擰眉黑臉。唯一在他臉上沒有看到任何起伏的表情。很淡定。好像事先早就知道了似的。
“大叔。你怎麼那麼平靜。”唯一不解的問道。
他不也她打抱不平就算了。也應該為她的暴力和嘴皮子鼓掌呀。多精彩啊。就算現在再重述一遍。還是很引以為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