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藝萱拿著手機,淡淡出神。現在她根本沒有任何自由可言,別說去見趙立濤了,就是怎麼出這個別墅都是個問題。
可是趙立濤哥既然發了這樣的簡訊,陳藝萱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應該去見一面。畢竟當初是美好的,她也不是完全都放得下。
看著高高的牆,嚴守的警衛,陳藝萱的眸子落在別墅前的一棵大樹上,那顆大樹將別墅和牆壁連結了起來。如果從二樓爬到樹上,再從樹上爬到牆壁,然後就可以離開了。
陳藝萱眼中光芒一閃,對著一旁的傭人說道:“我有些不舒服,睡一會,你們不要叫我。”雖然她不是個主子,可是也不是僕人,雖然她的話或許沒有人聽,可是這樣小事,一般都沒事的。
來到二樓的臥室,陳藝萱從懷裡將偷偷拿來的繩子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爬到樹上,然後慢慢的移動。
因為從小練習柔道,陳藝萱的運動細胞一直都比較發達,小時候爬樹翻牆,只要是能做的事情全做了。
現在爬樹,對於陳藝萱來說簡直是得心應手,雖然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子,可是陳藝萱的動作還是異常的靈活。
好不容易爬到牆壁上的樹枝,陳藝萱拍拍手掌,好久沒有爬樹了,還真的是生疏了。將繩子綁在樹枝上,陳藝萱使勁拽了拽,確定沒有問題以後,戴上手套,然後順著繩子溜了下去。
看了一眼別墅,陳藝萱笑著離開。這也想困住她,還早得很呢!
走出別墅,陳藝萱從身後的揹包中拿出墨鏡和帽子,將外套脫了扔進揹包中。陳藝萱怕出去的時候被人看出來,所以特地穿了一件很不合身的胖衣服,而且還帶著護著大半個臉的墨鏡,頭上一頂帽子,直接將頭髮全部掩蓋了起來。
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就是汪澤城站在她面前,他都不一定可以認出來她。
陳藝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卻是一片冰冷。她和汪澤城之間,恐怕已經無法挽回了,而現在她更是被囚禁在別墅中。望著身後的金絲籠,陳藝萱用力的呼吸外面的空氣,充滿了甜蜜的味道。
迅速在門口打了一輛車,陳藝萱摸著自己的小腹,眼神無神的望著窗外。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麼殘忍,已經跟了她三個月了,她雖然捨不得,可是更捨不得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受罪。
“師傅,去榮華大街。”陳藝萱記得那裡有一家診所,小診所,都是沒有記錄的,她打掉孩子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不被人發現。
然而陳藝萱沒有發現的是,司機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答應一聲:“好的。”便不再開口,車子卻向著榮華路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約二十分鐘,陳藝萱隱隱覺得不對:“師傅,這裡不是榮華路,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看著陌生的環境,陳藝萱忍不住開口詢問。
司機沒有想到陳藝萱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笑著開口解釋:“以前走得那條路在維修,所以只能繞路,你放心,我不會多收你錢的。”司機呵呵兩聲,一臉的憨厚。
如果司機不說後面一句話,或許陳藝萱還不會多心,可是這個司機的表現,也太明顯了一點。修路又不是他的錯,怎麼會不收錢,白拉。就算是心底再好的人,也不會說這樣的話,因為她也沒意思說不付錢什麼的?
眼神微微閃爍,看著越來越偏僻的道路,陳藝萱眼中光芒一閃,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司機到底要做什麼。
所謂藝高人膽大,她心中倒是也不害怕。
雖然經常在電視上看到坐車出事的女生,可是陳藝萱真的沒想到,有一天,這種事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司機從後車鏡看到神色平淡的陳藝萱,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露出森白牙齒。
陳藝萱從揹包中拿出一把小刀,那是一把水果刀,一直放在揹包中。現在陳藝萱突然想到的,說不定可以用到。說過到,也算是一把鋒利的武器了,總比她赤手空拳好的多。
話說趙立濤,看著外面賓客們的笑臉,一個人走到窗前,一臉落寞的看著窗外的白元、藍天。從來不抽菸的他,在陳藝萱離開的日子學會了抽菸,從煙盒中拿一根菸,‘咔噠’一聲,打火機冒出火苗,深吸一口,吐出一個菸圈。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喜歡上了這個味道,並且迷戀上了。煙和酒真得是個好東西,只不過他以前都不動。現在,只有這些東西可以讓他忘記失去陳藝萱的痛苦,今天雖然是他訂婚的日子,卻是他最痛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