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培並不是要和蔣珍珍一起回去接周海花,其實是他準備回部隊,剛好順路而已。
蔣珍珍好久沒有和顧培單獨相處過了,所以她感覺有些不自在,而人一旦不自在的時候就喜歡沒話找話。
“你,你肋骨怎麼樣了?”蔣珍珍問。
顧培淺笑著說:“雖然還沒有好利索,但醫生說已經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訓練了,跑跑步乾乾活之類的。”
蔣珍珍問:“那你也得小心一點,免得受到二次傷害。”
顧培彎了彎眼睛:“好。”其實類似的話醫生和他團長都說過無數回了,每次他都含含糊糊地糊弄過去,但蔣珍珍一開口,他卻能特別痛快地答應下來。
“還有,今天的事兒,謝謝你啊。”蔣珍珍轉頭看向顧培。
顧培疑惑:“謝我什麼?”
蔣珍珍乾咳了一聲:“就是那個‘人工呼吸’的事兒,還有,還有毛巾……”
顧培莞爾,蔣珍珍不好意思的時候會垂下眼皮,臉頰還有些緋紅色,看起來可可愛愛的,顧培忍住想要揉一下心上人腦袋的衝動,抬手輕咳一聲,問:“你準備怎麼謝我?”
蔣珍珍眼皮一跳,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你不會又要‘以身相許’吧?”
天吶!她剛才說了什麼?
蔣珍珍瞪大了眼睛,她的話為什麼會這麼快?人家顧培又沒說什麼,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敏感?天吶,看看顧培忍俊不禁的樣子,她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顧培眼睜睜看著蔣珍珍的臉頰在兩秒鐘內漲得通紅,隨即紅暈蔓延到了耳朵上,他終於忍不住了,眨了眨眼睛,嘴角噙著笑,開玩笑般道:“對,‘以身相許’,既然你都提出來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這樣,我現在就去你家提親,保證風風光光地把你娶進門如何?”
“你——”蔣珍珍眼睛都瞪圓了,大概是全身的血液都充到了腦子裡,導致大腦過熱過載轉不動了,她竟然想不出來什麼話反駁這個人。一個“你”字說了好幾秒後,都沒蹦出來第二個字。
大概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順手幫了蔣珍珍一把,天空中突然間下起了小雨。
雨滴很小,但很急很密,淅淅瀝瀝地落在地上,很快就把地面打溼了。一時間耳邊只剩下了風聲、雨聲、以及兩個人的呼吸聲。
“下雨了。”蔣珍珍微微抬頭,雨水密密麻麻地打在她的臉上。
顧培今天為了應付記者採訪,專門穿了軍裝出來的,他飛快地脫下身上的白色外套,將外套照在了自己和蔣珍珍的身上,然後笑著對懷裡的女孩說:“咱們一起跑吧?”
當顧培靠過來的那一刻,蔣珍珍的身體都僵住了,她很少離異性這麼近,近到甚至能聞到顧培身上乾淨的肥皂香味。
她的心和她的腦子在一瞬間一起亂了,甚至連顧培剛剛說了什麼都沒聽清。只看到顧培的嘴唇動了動,然後轉回頭看向前方。他的睫毛好長,他的鼻樑為什麼那麼直那麼挺,還有他勾起的唇角,為什麼那麼令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