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叫我這個吃軟飯,不成器男人花銷乾淨,你們就是想要,我也無能為力呀。”。
肖文業在乾國公府苦熬長大,自打斷送了科舉之路,看清了一府財狼虎豹的真面目後,他混不吝起來連自己都怕。
如今落魄了,家都沒了,臉皮什麼的又算什麼?
只要能護得妻兒平安,他就是把臉擺在地上給人踩,他都願意。
更何況,眼下只是自曝其短,給自己扣上個吃軟飯的帽子而已,毛毛雨啦!
聽到肖文業居然如此自汙不要臉面了,鄧金鳳也吃驚,更是被眼前這個無奈的庶孽,一句你們想要,他也無能為力給堵的心口痛。
捂著心口,鄧金鳳一副你冤枉她了的委屈神色,“三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要你的銀錢,是你祖母,她……”。
肖文業卻不給這個假仁假義的婆娘機會,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涼涼補刀。
“有區別嗎?呵呵,大伯孃,是你口口聲聲要刮乾淨我的骨血交公中的啊,咱們肖家掌控公中的,自來不都是你嗎?”,所以說,有什麼分別?
話沒說完,肖文業卻明明白白的表現出這個意思,鄧金鳳也不蠢,哪裡不明白肖文業未盡之言?
正是因為明白,正是因為邊上押解的衙差投來的譏諷目光,正是因為前後犯人看來的奚落眼神,鄧金鳳如芒在背。
“那個三郎啊,你誤會了,誤會我啦!反正是你祖母讓我來與你說的,我只是代為傳話,你要是有什麼話,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自己找你祖母解釋去,我……”。
“呵呵,大伯孃,您也不老啊,怎麼就耳聾眼花了呢?
我剛剛不是說了麼,我的父母早就去了,也是你們自己說的父母在不分家,如今我的父母俱都不在,按照你們的意思,我不是等於早與你們分家了麼?
那這會子我還去找什麼祖母?解什麼釋?交什麼銀錢?
我也窮的響叮噹,我家蓉娘都為了我兩袖空空了,我身為個孝順的晚輩,自然是不好跟長輩哭訴的,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有苦有淚自己熬啊,大伯孃!”。
“呵呵……”。
看著眼前的庶孽一番唱唸做打,鄧金鳳還能怎麼辦?
乾笑兩聲,根本不敢做多停留,臊的她急忙轉身就往來時的方向速走而去。
看著落荒而逃的鄧金鳳,想著曾經這位高高在上的世子夫人讓自己吃了多少憋屈,李玉蓉看著身邊的丈夫,不由的給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丈夫親自下場幫自己出氣,還免了自己遭遇這位面慈心黑的老辣貨,她真的很感激,喊夫君的語氣都不由軟了三分。
而邊上,邊走邊看了全場的肖雨棲,面對如此與眾不同的爸爸,她反倒是欣賞起來,朝著她把比了個大拇指,以示你厲害!
就是肖羽楊,看到自家爹如此神勇,連他都下意識害怕躲著走的堂祖母,被自家老爹幾句話輕鬆打敗,肖羽楊更加覺得,自家爹就是個當大將軍的料,老厲害啦!
那啥,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不戰而屈人之兵啊,動動嘴,就能逼退千軍萬馬,額,不是,是逼退恐怖討厭的堂祖母,他老爹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