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誠一走,蘇之湄才得了空,拉了汪靜姝的手就往後頭走去,稀奇的說上一句,“難得妹妹有心赴宴,以往像這樣的宴會你是能躲則躲,怎的,如今改性子了?”
汪靜姝嘆一聲,“如今和從前到底是不同了。”
從前她只是汪家大姑娘,如今她成了寧王妃,雖未大婚,但已曉諭天下,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真實的擺在她眼前,她也只能認了。
無可奈何。
蘇之湄清楚她的意思,並未多言,有些話她不能說,她只是汪府的兒媳,總不好慫恿自家大姑子抗旨不嫁吧?
她也只當不懂。
“你明天赴宴,合該準備份賀禮,”她知道汪靜姝是當場答應的,並無準備,“你若不嫌棄,我那倒還有一份,不如讓你借花獻佛去吧。”
剛剛汪靜姝還在煩惱,如今瞌睡便有人遞枕頭,倒是極好的一樁美事,“那好呀,我正發愁這事呢。”
“你呀,總是什麼都不考慮的就決定,”蘇之湄笑她一句,轉而又問:“你過來找我不是有事,說吧,什麼事?”
汪靜姝這才記起方才的事,可這是在外面,就怕隔牆有耳,她也不敢提,“是有事,不若大嫂子去我那邊?”
蘇之湄一聽便深知此事不能張揚,想必是件大事,她心下有了計較,轉而卻提議,“春暖花開,徽園後頭的花開的極好,妹子去賞花,可好?”
徽園後頭的小花園裡百花盛放,皆因蘇之湄愛花,而汪輝之又寵妻。
汪靜姝無有不應的,跟著蘇之湄就去了徽園。
蘇之湄一進徽園便揮退了所有下人,攜著汪靜姝去了小花園,見無人才問:“到底什麼要緊事?”
她有點怕,“是不是那件事?”
她指的那件事,是汪靜妙。
私相授受的情事,汪府可再也經歷不起了。
汪靜姝會意,可卻無可奈何,誰讓她要說的就是這樣的事呢,說的有點吞吞吐吐,“我,我院裡的吹梅,跟三弟,可能有私情。”
什麼?
三弟?
跟丫鬟吹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