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而復生,當然要為你報仇了。”
這幾個人的聲音,都讓曹海覺得有些熟悉,他費力的將眼睛睜得老大,趕走了最後一點混沌,終於看清了面前的人。
那帶他出來的人緩緩轉過頭來,動作緩慢的摘下了頭頂的帷帽,當曹海看見那張臉時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倒流了一般。
曾經那張臉讓他日思夜想,可如今卻好像成了催命的符咒。
顧湘宜淡淡一笑,說道:“殿下醒了?你想吃的好東西還未做好,估計還要再等等。”
曹海四下看了一圈,這兒除了幾個挖坑的人,就只剩下了顧湘宜,沒有灶臺也沒生火,做的哪門子飯?
他問道:“你想做什麼!我可是皇子,你敢殺我?”
“殿下誤會了,我只是怕你在牢裡吃的不好,想帶你出來享享福。”顧湘宜朝他走了兩步,笑道:“不過殿下可要好等了,不知陰曹地府裡的吃食是何味道,待你死後,我親自替你燒過去。”
一句話令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汗水悄悄溼透了他背後的衣裳,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你...你要殺我?你為何要殺我!我是打過你的主意不錯,可你現在要嫁人了,我就不想讓你做妾了,我也沒碰過你,你殺我做什麼?你把我放了,我讓母后給你錢,讓外祖父給你的父親生爵!侯爵怎麼樣?公爵也是可以的,我可以讓你和易景梟門當戶對,求求你別殺我!”
一番話說完,曹海早就緊張的不行了,最後一句話時說的他舌頭都要打結了。
顧湘宜沒再看他,只是冷笑著問:“真的沒碰過我嗎?”
曹海細想了一下,確認沒碰過她,於是連連點頭。
“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和你大婚,你可還記得?”
曹海的思緒在這一瞬間全部停滯了,嘴角帶著恰到好處的恐懼,他瞪大了雙眼看著顧湘宜,就猶如見鬼了一般。
顧湘宜又說:“你把這短刃扎進我的身體,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溫熱的血液流出身體是什麼感覺,你想不想試試?”
絕望的搖著頭,曹海已經被嚇尿了褲子,味道在晚風之中四處消散。
挖坑的其中一個人轉過頭來,曹海見了他,沒忍住大叫出聲。寧夙嘴角輕輕的勾了勾,說道:“妹妹,你嚇著他了。”
“是我的錯,忘記了咱們業王殿下是個膽小的。”
“你們!你們怎麼可能還活著!不可能的!”曹海看了看顧湘宜,又看著寧夙,吼道:“寧夙,你已經死在了邊關!還有你寧初,我親手殺了你,把你丟到了亂葬崗,那時候你的心都不跳了,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我當然已經死了。”顧湘宜嘴角的笑甚是邪魅:“只是我死了卻又活了,我是從地獄裡爬回來的,為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為我寧家報仇。”
曹海想掙脫繩子,可繩子實在捆的太緊,他絕望的用後腦勺磕著樹,卻無論如何也逃不掉,只得哭求:“殺了你家人的是我父皇,你把我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