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過後,蕭依然緩緩醒來,睜眼就看到一臉擔憂之色的文郡涵,下意識的想要動一下,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他緊緊的握住。眉眼一皺,使出渾身力氣掙脫,冷聲道:“文郡涵,你怎麼在這裡?”不是已經放棄了嗎?為何還要出現在她面前。
無視著蕭依然的冷漠,他拿過枕頭放在蕭依然的後面,讓她姿勢可以稍微舒服一點兒,富有磁性的聲音溫柔似水:“我來照顧你的。”
蕭依然一怔,目光冷冷的盯著文郡涵,眼底掠過一絲不明深意的冷光。
“文郡涵,你究竟在玩什麼花樣?”戒備的眼神盯著他,態度冷漠而疏離,深深刺激著文郡涵。
“我沒玩花樣,我是很認真的。”他看著她,刀削斧刻般冷俊的容顏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與執著。
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心裡很清楚文郡涵不是在開玩笑,柳眉緊蹙:“文郡涵,我不管你是不是認真的,我用不著你來照顧,麻煩你離開。”冷冷的下著逐客令,冰冷的語氣裡沒有絲毫情感。
文郡涵好似沒有聽到蕭依然的話,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容:“然然,你一會兒想吃什麼?我去幫你準備。”心,卻痛得在滴血。
“文郡涵,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我讓你走!”厲聲吼道,緊擰的眉宇間,燃燒著熊熊怒火,蒼白的臉因為激動而漲得通紅。
“媽咪,你剛剛動了手術,醫生說你不能激動。”兩個小傢伙一人一隻手,關切的說道。
她深呼吸一口氣,強壓著心底的怒火,清冷的嗓音冷漠的無情:“文郡涵,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請你履行你的承諾,從我的世界消失。”指著病房門的方向,呵斥著文郡涵離開。
“媽咪,是文叔叔送你到醫院來的。”念涵插嘴到。
音落的瞬間,思涵狠狠的瞪了眼自己的弟弟,念涵深埋著頭,不敢看思涵。
腦袋,瞬間的宕機,看著那張一直對著自己的臉,她皺了一下眉,隨即說道:“文總裁,謝謝你送我來醫院,但有事歸一事,我不想見到你,請你離開。”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劉晨芳和江仲成走了過來,病房裡硝煙瀰漫的氣味讓他倆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然然,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餘光從文郡涵身上掃過,凌厲的目光是那麼的複雜。
“晨芳,我沒事,我只是想請文總裁離開而已。”凌厲的目光狠狠的瞪著文郡涵,眼底的冷意好似西伯利亞的寒風般陰冷刺骨。
“然然,你別這樣,不管怎麼說都是文郡涵救了你,如果不是她的話,真不知道你會發生什麼事。”想到這點兒,劉晨芳就有些心有餘悸。
“晨芳,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幫文郡涵說話了?”蕭依然一臉驚訝的看著劉晨芳,語氣裡是深深的疑惑。
“我只是就事論是事而已而已。”劉晨芳別開頭不敢看蕭依然,一看就是心虛的那種。
“晨芳……”蕭依然無語極了,她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晨芳突然站在文郡涵那邊,一定是有原因的。
“好了然然,你別激動,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好不好。”她將蕭依然強行按回床上,心裡思量著該如何開口告訴蕭依然她的決定。
然而,讓蕭依然沒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面。
劉晨芳直接拋棄了蕭依然離開了醫院,最後還讓文郡涵留下來照顧她,這樣的事實對蕭依然來說猶如一個晴天霹靂,霹的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晨芳,你不能這麼做。”看著劉晨芳頭也不回的離開,蕭依然憤恨的喊道:“劉晨芳。”為何,她突然有種被人揹叛了的感覺。
更讓蕭依然無法接受的是,思涵和念涵都被帶走了,病房裡只剩下蕭依然和文郡涵兩個人。
得知蕭依然出事的吳靜傑在結束手上的工作後趕了過來,站在病房門口,看著文郡涵端著粥細心的照顧蕭依然的那一幕,他眉眼一沉,溫潤如玉的眼睛裡掠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他遲疑了好一會兒,敲了兩下門,然後推門而入:“然然。”手裡拿著一束蕭依然最喜歡的滿天星,將它插進房間的花瓶裡。
蕭依然坐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喜悅:“靜傑,你來了。”熱切的話語,與對待文郡涵形成了最差別的待遇。
“然然,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如果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告訴醫生,知道嗎?”他來到病床邊,溫柔的笑容,寵溺的摸了摸蕭依然的頭,餘光卻忍不住看向文郡涵。
“文總裁,你怎麼在這裡?”警惕的眼神看著他,醇厚的聲音質問著,言語間滿是疑惑之色。
“我在這裡,有什麼好奇怪的嗎?吳總經理。”文郡涵站了起來,盛氣凌人的氣勢直逼吳靜傑而去,吳靜傑身形不由一顫,倒退兩步,拉開了與蕭依然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