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予凡在聽到“不舉”兩個字的時候,嘴角就狠狠地抽了抽。
他那臉色比鍋底還要黑:“大哥,你當這是什麼光榮的事兒?是不是還要帶你去機場的廣播室裡向全世界、通報才行??”
“呃,實在抱歉,我這不是太震驚了嘛!”靳宇軒一臉的無辜。
要是夏清雅在這兒,一準兒會說這男人又開始扮豬吃老虎了,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得虧吳予凡沒什麼力氣,不然這兩人該在機場到達大廳裡就開始動手比劃兩下了。
因著吳予凡的“怕死”,靳宇軒接了他就直接往醫院開,一刻都沒耽擱。
有了靳宇軒的特別叮囑,醫院各科室也都是綠燈全開,當天能做的檢查全都做了。
還有抽血驗血之類的特殊專案只能等到第二天空腹再做,誰讓這傢伙到的時候已經是大晚上九點多了呢?
“你好好在這兒休息吧,我先回去,家裡還等著我吃飯呢。有什麼需要就跟醫生護士說,他們會盡力滿足你的。”
靳宇軒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吳予凡,不願意再待在這兒。
吳予凡接過杯子,目光探究地看向靳宇軒:“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以為你見到我會先揍我一頓。”
雖然上回夏清雅生病的事兒沒有挑明瞭說,但是相信兩人都心知肚明到底是誰搗的鬼。
上回靳宇軒把藥劑寄過去給吳予凡,不正表明他已經猜到是誰幹的了麼?
以靳宇軒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明知道誰是罪魁禍首還能如此淡定,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吳予凡覺得自己這次回來似乎太順利了,靳宇軒甚至都沒擺臉色給他看,不合邏輯啊!
面對吳予凡的質疑,靳宇軒冷哼了一聲:“我是想過要把你小子打殘,但你都這麼慘了,我要是真的動手,那就勝之不武了。等把你治好了再來公平競爭,反正我媳婦兒沒什麼事兒了,她如果還在遭罪,那你一踏上B市的土地就被我滅掉了。”
這麼中肯的一番話,讓吳予凡不禁好笑。
可惜他如今的身體就連情緒稍微激動點兒都不行,立馬就咳得跟什麼似的。
靳宇軒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明天我再過來看你,再不回去,我媳婦兒就要餓壞了。”
吳予凡點點頭:“好,明天見。”
帶上病房的門,靳宇軒臉上的笑意全無。
他如果這麼輕易就放過吳予凡,那他就不是靳宇軒了,就算夏清雅的身體如今已無大礙,但上回遭的罪靳宇軒可是記在了心裡,就差沒有用小本子記下了。
對敵人最好的報復,不是將他一刀捅死,而是凌遲一般,慢慢來,一點一點的磨光他的意志和勇氣。
讓他長期在病痛中受折磨,漸漸絕望,最後在絕望中死去。
靳宇軒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善茬,他在此前沒有真刀真、槍的對付過誰,但是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手軟。
五月的B市,早晚還是有些微的涼意,不過比起寒冬酷暑,這氣候還算怡人。
靳宇軒降下車窗,讓車外的習習涼風灌進來,B市可是難得有好空氣。
想到家裡有個小東西在等著自己,靳宇軒不禁又加快了車速。
以前他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戀上家,還在醫院工作的時候,忙起來就直接睡在辦公室,以醫院為家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