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丹身子僵硬,只覺得自己的脊骨好像是裂開了一般。
而那個石頭,變成了活物,張開滿是腥臭的嘴巴,從側面咬住了她的脖子。
饕餮的口中不斷溢位來黑色的魔氣,燻得容丹毛髮都要站了起來。
她動了動眼珠,將疼痛從腦子中揮開,清醒了一些,就感覺到丹田處的渴望。
她的丹田需要這些魔氣。
容丹深吸一口氣,調動遲鈍的意識,試圖吸收那些魔氣。
“團團,現在可不能吃她噢。”
司洛煙溫柔地笑笑,伸出掌心,一道靈力將她的掌心和容丹脖子處的珠子連線到了一起。
容丹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恢復的氣力,正在一點點地流失。
她想要掙扎,卻沒有一絲的反抗能力。
她此時如同任人宰割的弱雞一般。
容丹很痛苦。
痛苦的是她居然這麼弱小。
可忽然,她看見了司洛煙周身靈力夾雜著的那些魔氣,在司洛煙利用她的身體的時候,容丹也能留下那些魔氣。
這些魔氣比裴無衣的靈力更讓她精神亢奮。
不管如何,只要能夠讓她不再受這些人的掣肘,她寧願染上人人口中這可怕的魔氣。
不多時,司洛煙嫌棄地收回手,“嘖,這也太慢了。”
容丹臉色蒼白的落到地上。
饕餮上前來,對著容丹聞了聞,還伸出舌頭,看樣子很饞。
司洛煙掃了一眼地上的容丹,笑著說道:“你好好休息哦!我們還有許多地方需要你呢。”
容丹在地上躺了許久,這才有了一絲力量能夠動一下。
裴無衣一行人繼續趕路,救助了許多村子裡面的百姓,雲蒼國太子和聖女憂國憂民,不辭辛苦來幫助子民,他們的名聲更加的響亮。
驚蟄在屋內和裴無衣稟告,“死去的村民我都檢視了,也詢問了一番,幾乎都是精力枯竭而死,且死前都喝下了小藥童煉製的丹藥水。”
這個答案裴無衣不是第一次聽見了。
驚蟄見著裴無衣不說話,繼續道:“雖說瘟疫是暫時壓制住了,但之後死去的百姓死狀更加的慘,百姓也挺惶恐的,有的說是被詛咒了。”
裴無衣冷聲道:“那些丹藥並無異樣。”
他找人試驗過,也找藥師都檢視過那些丹藥的成分,並無什麼特別。
驚蟄道:“她被我們留在雲蒼煉製丹藥,自然心中懷有恨意。身為煉丹師,悄無聲息地取人性命,輕而易舉。”
裴無衣的臉色越發的冷冽。
這時,一位大能從暗處顯露身形,“太子殿下,邊關那邊傳來訊息,一支怪異的軍隊突然攻打我們,來勢洶洶,邊關那邊的將士損失慘重。”
“支援的人就位沒有?”
“已經在路上了。”
驚蟄也很是憂心,“主子發現沒有,那些妖獸都沒有襲擊其他的國家,就我們這邊是最多的。”
裴無衣道:“那些妖獸是因為瘟疫,想要趁虛而入。”
驚蟄道:“或許也是因為小藥童,這幾日我們走得一路,邪修和妖獸增多,無差別只攻擊我們。”
裴無衣沉聲道:“你的意思是她故意做了什麼,引得邪修和妖獸攻擊?可是她已經被我關在了法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