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進宮請罪,更要跟這個兒子撇清干係,如此夏家才不會受到牽連。
話說到一半,楚逸奇已經極度不耐煩,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懶得給面子岳丈了,直接說道:“尚書令,你的六兒子行為不檢也就罷了,可你的五兒子和七女兒是設計謀害當朝親王的王妃啊,你讓朕如何替你善了?”
夏廣心裡不悅,楚逸奇這是明顯的過橋抽板啊,若不是夏家扶持著他做了寧王,他能登上這帝位嗎?!
好處全拿了,現在就說沒法幫著善後,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能不恭敬,否則就沒有人來給夏家擔事了。
“皇上不看皇后娘娘的面子,也得看看太子殿下啊。”夏廣出言威脅,“也不能讓太子殿下有個獲罪的外家啊。”
楚逸奇擰眉,說不生氣是假的。
這夏家來了京城之後,頻頻出事,還讓朝臣各種彈劾,他能保得住幾回。
畢竟他是從外地來繼承皇位的,朝中大臣多有不服他的,多虧了顧丞相和楚霽風從中周旋,他才勉強坐得穩這個皇位,他哪還能一直管夏家。
但正如夏廣所說,他不顧皇后,也顧自己的嫡子啊。
“罷了,你帶上禮物,去向凌王夫婦好好賠罪吧。”楚逸奇還是善心,鬆了口。
夏廣心中一喜,還未謝恩,御書房外就傳來了一把陰冷聲音。
“尚書令也在這裡呢。”正是楚霽風進宮來了,他穿著絳紅色的蟒龍錦袍,戴著九珠金冠,既是英俊,又是令人不敢靠近。
夏廣的心立即提了起來,有些驚恐:“王……王爺。”
楚霽風眉頭一挑,說道:“臣已經將駱雲菀和聾婆的口供整理好,請皇上過目。”
齊公公立即下去,將口供拿給楚逸奇過目。
楚逸奇看了看,目光越來越沉,隨即又猛然看向夏廣:“尚書令!先前關於凌王妃的流言,竟然也是你使人流傳出去的?!”
夏廣聽見質問,雙腳一軟,撲通的跪了下來。
可憐了他一幅老骨頭,跪了又跪,還真疼。
“皇上,不是臣啊,這定然有什麼誤會啊。”夏廣忙的否認。
不用想,肯定是駱雲菀扛不住酷刑,把什麼都說了,他現在真是悔不當初啊。
楚霽風瞥了瞥他,冷聲道:“尚書令,駱雲菀在口供上打了手印,你還要狡辯嗎?莫非是要本王帶駱雲菀上殿,當面指證你?不知道本王有什麼得罪了你,竟讓你多次針對謀害。”
夏廣汗如雨下,只能說道:“是駱雲菀出言蠱惑,所以老臣才一時糊塗啊!求皇上開恩啊!”
楚逸奇犯了難,此次楚霽風手無證據,他不好袒護岳父啊。
再說了,凌王妃受了委屈,還差點性命不保,楚霽風沒提刀殺盡夏家人,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凌王,朕……”楚逸奇嘆了一聲,“尚書令應該只是一時糊塗,凌王不如高抬貴手吧?”
楚霽風並不意外皇帝會替夏家求情,畢竟是一同從寧州過來的。
可他這一次逮住了夏家的錯處,怎會輕易放過夏家,皇帝太過心善,他不妨替皇帝掃清一下道路。
他面色淡淡的,則說:“謀害本王的王妃,本應誅三族,但本王喜得麟兒,不好殺生,那就讓尚書令辭官吧,並且保證,夏家三代人以後都不能踏進大啟朝堂為官。”
此話一出,殿上眾人皆是愣住。